戚安不善的目光对准齐铎，“是你吧？！从现场到现在，你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我不信你是新手。”

    齐铎把玩桌上残留的牌，玩味地问：“证据呢？”

    戚安不依不挠：“你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据。”

    “戚。”齐铎无奈地摊手：“你是不是混淆了“新手”和“蠢货”两个概念？谁规定新手就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林西拂开戚安抓上来的手臂。“好了，闹了一晚，你不累吗？”

    “可是，他……”

    焦棠打了个大哈欠，又黑又厚的齐刘海，睫如蝴蝶翅膀在疾风中颤动，无力起飞。无论谁假扮份，其实与她都没多大关系，因为她有自信能自保。

    齐铎察觉到焦棠的疲倦，心那“不耐烦”的弦瞬间绷，他本置事外，但戚安聒噪的声音不住在弦上拉锯，有刺耳。

    “你先别自阵脚，耐心活到九十九。”齐铎叹气，脸上却无半分关切，冷：“看清楚了。披着甲的人是你前面这位大哥。”

    焦棠勉抬起，盯向镇定的林西。

    林西好笑：“证据呢？可别说我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据。”

    齐铎低低哼一声，很不走心，说：“证据有四条。第一，我们住宿舍那天，你中途鞋带掉了，蹲绑鞋带，恰好旁边就是411白昭迎住的房间。你起时，假装扶住门起来，其实那时是在试探门锁是否真的锁上了。”

    林西玩笑的嘴角慢慢收起。

    “第二，确定门锁严严实实地锁着，你才会在我们开会时，说那句‘现在去巡楼，别说凶手不在，连死者也不会在’的话。”

    齐铎好整以暇，等待林西的反驳，但林西只沉脸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