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师舒气，呐呐：“是好一。”

    “现在闭上睛。”

    方芳迷茫地合上，双手抓住苏雅的手腕。“苏雅同志。”

    “嘘，别声。”

    苏雅低缓地凑在她耳朵边说话，“想象你还在教室里，你就靠在门边……”

    “别怕，我牵着你的手，你很安全。”

    “你看见邱莹躺在地上，你很伤心，不忍心再看去。所以你向左边转了一，很轻很轻，大家都没注意到你。然后你盯向地上的东西，这些东西你太熟悉了。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方年轻轻朝左偏，闭的球颤动，断断续续开：“我看到……”

    五分钟后，苏雅呼一气，将方年从记忆的漩涡中唤醒，将一颗糖到她掌心，笑：“你得很好，方老师。”

    方年成熟的脸庞中刹时稚童的羞赧，握住糖果，竟有久违的舒心。

    整个过程中，齐铎未一声，待到她绪稳定来，他才站过去，垂眸问她：“唐突问句，邱莹有男朋友吗？”

    “据我所知，她没有谈恋。”

    方年是学习西方艺术的，思想上较一般者开放，教学上也一直劝导学生要正确看待，避免将其妖化，因此听见这个问题时并未有大反应。

    齐铎沉稳地一，不再问话。苏雅不解地瞥他一，见无话可问，便与方年告别。

    两人沿着堕星湖上的回廊，拐倚山路，又经过暗红砖瓦的文学楼，转到第二堂前。期间，齐铎步伐如风，未作片刻停留，苏雅还没吃准他的脾气，遂安安静静地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