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认为苏雅提的材料没有说服力。反而，她更关注以自我受为中心的诗句，例如手上这首《天鹅》。

    “天鹅是自由之神，在它光辉的羽翼中，莫尔诞乌托，洛克抚育天赋人权，克思缔造共产主义，我渴望，从她火的心脏，找到自由的方向。郭青莲，1987秋。”

    恰好是1987年，恰好是秋天，恰好是“火的心脏”，邱莹死时一洁白裙，着工刀，这首诗倒应景。

    更有趣的是，面同一个作者写的《沉默的赶路人》——

    “荒夜送去喑哑的赶路人，固执的风在悲泣，它懂，它懂，懂无法成言的痛，放一朵云的灵魂走，就当我们曾在天上拥抱过。郭青莲，1987。”

    “荒夜”、“喑哑”、“无法成言”，与候心悦的现场何其吻合。

    如果她没记错，这首诗在邱莹的追悼诗会上，由刘明媚念过。同样是追悼亡者，其他人均标上“悼邱莹”或“念你”等字，唯独这首诗没有。

    她唤：“宋聪同学，你过来一。”

    宋聪凑过来。

    焦棠指着《沉默的赶路人》，问：“这是邱莹死之前，还是死之后写的？”

    宋聪认这首诗，如数家珍回答：“这是上个星期，由郭青莲诗人投稿的。他一般会一次投几篇作品，由我们逐篇挑选和版。”

    “也就是说，这两首诗是在邱莹与候心悦事前写的。”焦棠寡淡地结论。“他写的其他诗呢？”

    死神预告

    石秦指挥大家停手的工作，集中研究郭青莲的诗歌。宋聪零零散散整理十九篇稿，从郭青莲第一次投稿到最近一次，包所有的作品。

    郭青莲第一次投稿是1986年的9月份，诗的名字叫《祭奠遗忘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