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三人住到太极台都有一条大路。太极台这个地方太重要了。”

    齐铎扬眉：“我也这么认为。这个地方重要到让我怀疑资料馆会建在那里。”

    焦棠了，越看越觉得月那株菩提如梦似幻。几乎世人看到菩提便会联想到的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何惹尘埃？

    她问：“齐铎，那里真的有双菩提树吗？”

    齐铎凝视了很久，肯定：“至少我看到的是如此。”

    焦棠：“周寻音对质时，见到一只红脸白喙的虫，会不会其实是红白的朵，白的枝呢？”

    齐铎率先跃楼：“近前去瞧瞧不就知。”

    焦棠立即屋脊，两人一气跑到太极台上。

    焦棠伸手摸树，很黏腻，她搓了搓又凑近闻，发现是泥土的味。

    听说过泥塑的神像，没见过泥塑的神树，而且泥树还开了。

    齐铎起来摘了几片，摸了摸，闻了闻，惊奇：“是真。”

    “两位贵客，停手。”

    一苍老的声音至月踱来。

    焦齐两人望过去，一个没有五官的修行者，斜披藏青袍，腰束藤带，落拓又神秘，手持一杆红白，如神又似鬼地降临在太极台上。

    齐铎肃然问他：“是人是鬼？”

    修行者气定神闲，捡起被风扫落的，用袍袖小心装着，看似在回答齐铎，又似在自言自语：“非人非鬼，非我非他，看到的是什么便是什么。”

    听此，焦棠眨了眨，背上渐凉，她看到的是谢安法的脸，而他手上捧着的是红脸白牙的血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