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魂兽能忍吗？

    话还未坠地，忽然风里洒雾，焦棠犹如坐过山车，猛地扎雾后面的扭曲空间。魂兽连续十几个跃，与齐铎并行到达目的地。

    焦棠当真畅快淋漓，魂兽后背，环顾四周，问齐铎：“这儿是不是有熟？”

    “广安化气罐批发公司”红字白底的幅招牌就挂在一间十来平米的门店二楼。

    那个“司”字上面还搭拉着一条红的秋，“广”字面破了一个大，空心的生锈钢架。

    公司旁边有一扇常年关不上的大铁门，大铁门来来回回被踏平过许多次，沙石底粘着数量喜人的鱼虾蟹骨骼。

    空气中飘着属于海洋的味，这是批发市场多年沉淀后发酵的人间烟火气。

    齐铎赞同：“何止熟，还尾随温容真亲临过现场。不过上次只是路过，并没有去转转。”

    焦棠迈步向前方小店：“改天再去。正事要。”

    大冬天的，除了瓶瓶罐罐之外，店里只有一张塑胶椅，椅上边坐了一个时刻警惕的中年男人。

    这就是广继，模样比照片苍老十几岁，脸儿皱得能在寒风中涮动。

    当他看见焦棠和齐铎时，指尖的烟凑嘴里，发黄的牙齿撑开裂的嘴，不满地猛一，然后用幽怨的神死死盯着来人，似乎希望光凭神就吓住客人。

    神不好使，他才开凶地赶人：“倒闭了，不卖气罐。”

    焦棠哦了一，掐住鼻，平静：“我也不是来买气的。更不是来找气受的。”

    广继眉间的皱纹得可以夹死苍蝇，他沉沉说：“你这话里有话啊。明白人摊开来说，是不是仇家？”

    焦棠还是住鼻，这屋里混杂了重的尼古丁和化石油气等各味，几乎要将她熏死。

    她只好摆摆手，朝后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