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青霄陷在温柔的回忆里，嘴角挂上笑。

    “让我对他有更认识的一件事是，有一次一个刺过来网吧挑事，了一个中生，那个中生平时对蒋鞍舟照顾，雨了给他送伞，天冷了给他送手，天了给他买小风扇。然后蒋鞍舟几乎两三个月都蹲在刺的必经之路，专等他落单时候，那时候天气很，蒋鞍舟蹲过好几次，醒了又再蹲，直到有一天，刺真的喝醉酒，一个人来。你们知蒋鞍舟了什么事吗？”

    卢青霄嘴角的笑，倏然消失了。

    “他把一沓钱撒在地上，对刺说，捡了钱放过他朋友，大家就算两清。刺捡了钱，滋滋回家，结果睡梦里被中生死了。中生说那笔钱是他妈的救命钱，刺偷了就是要他和他妈的命。从那个时候我就知，蒋鞍舟是一个推崇‘弱者必须自反抗’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弱者被欺负了，就要想办法自己报仇，任何经过他人之手的复仇，都是没有意义的。”

    卢青霄可笑地搓自己的脖。

    “这歪理居然说服了我们所有人，我、温容真、林江澜、陶北武都信自己活着的意义，就是手刃仇人，否则我和我们被害的家人，灵魂上就是懦弱的。”

    她抬起，惨淡的笑。

    “直到今天，我都没明白，到底他的想法是对还是错。因为，在我清楚之前，他自杀了。”

    焦棠从故事里回神思，明白过来，卢青霄回答了她的第三个问题。

    她忍住追问的冲动，因为一个问题就是一个机会。

    “第四个问题，严韶光是你……”

    这个问题戛然而止。焦棠的脑却飞快转起来，严韶光的死亡真的是卢青霄通过远程遥控，引发爆炸而死？蒋鞍舟如此缜密的人，不会留后手？

    后手是什么？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卢青霄的上没有烟味。但是蒋鞍舟三楼的衣帽间却有若隐若现的香烟残味，万宝路爆珠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