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简单评：“很伟大。”

    非常符合焦棠对父亲的了解，一个看似百无一用的书生，总是提各各样的奇怪想法，然后看那些想法像路边的野草一样，被人践踏，被人销毁，被人遗忘。然后他会继续提一批野草，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为了什么呢？

    岑经仰着，看那副墨画，也渐渐沉静来。

    “这么为了什么呢？说不清楚。利己主义的人肯定说是为了满足狭隘的理想，狭隘的自我表彰怀。可是，对学者来说，研究发现和让世界变得更好本是相同的，是同等愉悦的，是作为人，和作为人的共通。”

    焦棠听这两个“人”是两个概念，类似社会人、自然人、地球人之类的区别，但细究起来，只会更加混，因此她选择听过一耳朵便算了。

    岑经面对焦棠，她的形实在太弱小，以致于她的脑袋莫名显得很大。

    “言归正传。我喊你过来，是让你看这个东西。”

    岑经手指沙盘，率先走过去，焦棠跟上去。

    她重新执起尺，焦棠走近才看到，其实是一杆笔。笔尖在沙盘中轻轻一，就会开涟漪。

    岑经了几，刚才消失的墨现了。伴随它的现，焦棠发现丝丝缕缕的红线由它延伸到附近的白塔基座。

    “你是唯心能力者，又是术士，肯定看来，这个墨和其他白塔建筑的连接靠的是术法。”

    焦棠了。“这个墨是什么？”

    岑经：“你将它理解为清洗组织的‘船’，这条船在各个现场间穿梭，将他们的玩家送到一些现场里，还能够将一些玩家带来。据我所知，他们还能利用船与现实取得一定的联系。这条船是在老樵和他的同伴的技术上，改良过的版本。他们窃取了老樵和他同伴的研究成果。”

    焦棠尽量压低自己的声线，面无表问：“樵先生不是清洗计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