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假装看不懂他的，其实光凭那冲鼻的味，她已经知这个耕犁是在分台后边留辙的东西了。但是寻常人没有她的嗅觉功能，所以她才提要找条狗来验证。

    焦棠问游千城：“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众人走到分台后边，在焦棠指示，一个壮汉牵着狗上上嗅了五六分钟。然后焦棠叫人将狗牵到河岸上。

    周凳这句话一说来，在场再没有人敢提耕犁上的泥，不是分台后边的泥，尚秋不是杀死杨金生的凶手。

    尚秋忽然直起，柔弱的气质一扫而空，又变回冷冰冰的表。

    周凳听此，每一皱纹都刻着烈的不满。

    周凳一听，拉脸，问游千城：“你这娃是在污蔑我们板村的好村民，说我们藏匿杀人凶手？”游千城：“是不是，辨别了味或者土质就知了。”

    周凳当即要发作，焦棠安抚他：“叔，先让狗来闻一闻，说不定是的味呢？”

解释原委。

    周凳重重，刚说好，突然门边响起一阵啜泣声。

    尚秋拿袖大力拭泪，楚楚可怜央求：“叔，我真没谋害杨二，你要替我主呐。”

    方砚瞬间哑住，否定这条狗，就是在否定它的父母，就是否定先人取得的伟大成就，她实在不该犯这样的思想错误。

    周凳又去瞧焦棠，给她使，意思是查清楚了，别把脏泼到自家门。

    岸上风徐徐漫起，村民们自觉站成一排，尚秋被孤立在对面。

    周凳双手微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又唤人牵来一条土狗。

    “这是原上最有能耐的一条狗，它的父母曾经作为战犬，辅助祖先参加过剿匪战斗，你竟然诋毁它有问题。我看有问题的是你。”

    游千城手往杨家窑旁边的圈一指，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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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棠偷觑尚秋，气多气少，脸白似一张薄纸，如果是演的，演得可真像窦娥。她的第一个觉就是，这个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仿佛不堪一击。

    狗对着耕犁又嗅了嗅，跟着爆发一阵狂吠。

    方砚第一时间叫嚷声：“不可能，秋手无缚之力，怎么杀得了壮一样的杨金生？这狗鼻有问题。”

    几乎所有人同一时间将视线转到岸边脆弱的女人脸上，脑里都是同一个念——她得那样，可是心思却是那样的歹毒！

    周凳安：“秋，你甭慌，板村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大家转看，尚秋扒着门框，哭成一个泪人。

    方砚立刻替他撑腰：“证据就在面前，如果是你们板村的凶手，就该绳之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