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反绞在背后，一路蹭回焦棠边, 低声说：“姑娘, 外边的路左右都被两疯堵住了，疯后边有很多没脸的赶人。我认为这况最好不要去。”

    后面怎么了？

    前面两个字还没说完，焦棠就钻到他前去，拉开门朝外边看。

    这个脑袋有五官，可是五官全被炸烂了，比无脸还可怖。

    被继续往，他一个惨条条、青飘飘的，男人的躯壳，鬼魂的状态。

    北牧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打算英勇就义，嗷一声闭上睛，要不是焦棠将他开，他的脸已经被鬼秃雕啃成渣。

    房里突然响起两重闷响。

    焦棠松开北牧，这人绵绵躺在地上，死过去了。

    北牧以为焦棠害怕，连连颤声说：“你也别怕，我……不才也是一个男人, 不能让你死在我前面。”

    焦棠回，刚才被忽略的两重闷声，只剩炕上那一重了，窸窸窣窣，被褥鼓起来一个大包，被慢慢来，也一个硕大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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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声响停的瞬间, 北牧从门外又退回来，满脸恐惧。

    “没脸的赶人？”

    焦棠抬步就要迈去。后边北牧赶扯住他，喊：“姑娘, 留步。”

    在病后边, 一排排影，说是人也像植或者扭曲的建筑，这些四米多的人在日光有特别细的四肢, 臃的腹，硕大的脑袋，脑袋浸泡在光里, 看不见五官。

    第一来自，急促有力。

    焦棠后悔了，就不该给田枣儿造八尺土棺，她丈夫是无棺土葬，现在有了土棺，就势必合棺。一合把尸气鬼气都合来了。

    这些东西是妄相的同类, 意识的外化。

    北牧脸煞白，嗫嚅：“田枣儿的丈夫，外号叫秃雕，早两年打猎把自己打死了。”

    第二来自前的炕，红褥底正簌簌作响，活似里边躺着个人，正在翻醒来。

死过她的丈夫，如今又死了一个寡妇，正犯了双煞的忌讳。

    天上像了十个太，白茫茫一片, 晃得睛泪。在这片焦躁的白光之中，确实有两黄黑的病昂首在路两边嘶叫。

    焦棠面上看似平静，脑里的神经却像弹棉，登登登, 一弹到脑震。这是意识动后，妄相躁动的结果。

    了好啊，焦棠庆幸少了一个碍手碍脚的，她能更专注寻找破局之法。

    鬼秃雕从炕上来，赤脚抓秃两块地，弯曲的颅定格在北牧的前方。

    双煞宅

    焦棠还要往外走，北牧又喊：“姑娘，别去。后面，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