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就是这里不对。尚秋既然制造了登无良杀人的把柄, 怎么会轻易让登无良销毁？耳环在我手里，说明她本来打算嫁祸给登无良的东西，差错转到李鑫手里，这个证就作废了。北牧的死没有证。王二狗的死唯一证是那个铜人, 上面只有周三海的掌印。除非，尚秋还保留着一个有力的证。”

    莫笙笛听糊涂了：“你这不是都数完了。还剩什么重要证？”

    焦棠：“豆。或者说他的两枚银元。”

    这连石竹都纳闷了。“银元肚, 胃酸把什么证据都消了，还能留什么证据？”

    焦棠微笑：“尚秋要的只是豆作为第一个目击证人的作用。只要大家相信豆是第一证人，又有不在场证明, 那么他说摸走了杨金生上的银元，而且经勘验这枚银元上面真的有登无良的痕迹，那么登无良就无法洗脱嫌疑。谁说尚秋想要铁证如山, 她要的只是人心动摇。”

    而且豆只是一个微不足的赌徒，有谁会在意他在哪里。

    焦棠不禁想，田枣儿死的那天晚上, 尚秋为什么会从暗逃走？她的目的是逃走吗？难不可能是为了藏匿豆，让登无良永远无法找到他？她仿佛看见尚秋此刻就在王二狗的尸旁, 计谋得逞之后惯有的冷笑。这个女人将自己推到危险的悬崖边，用湛的演技步步为营, 就是为了将周三海、登无良这些无法掰倒的拽渊。

    “当务之急是找到暗。”焦棠目视石神庙，那儿藏着所有的答案。

    不过在此之前，焦棠要去见一个人。

    “兵分四路。石竹你去找五一先生，想办法让他清醒。游千城你去盯那个先生，我认为一旦开启暗，他是清洗计划的人，必定有动作。莫笙笛你去了解尚秋的世，她到底为什么会知晓暗的存在，又为什么要启迪北牧？至于我，我去找方砚了解建设石神庙的历史。”

    她又看了看天，嘱咐：“一小时后石神庙汇合。”

    四人有案到了要关，不作丝毫耽搁，迅速行动起来。

    焦棠找到方砚时，她正坐在原上的边缘发呆，后一些村民正在临时加建一个绞刑架。

    焦棠坐到她旁，直接问：“我向你请教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