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握手机，心绪复杂。若说素短没透信息，她又说了齐铎与三个世界的事，若说她透了，语焉不详、只言片语背后的义又只能靠猜。

    周南恪收到素短要来救他的消息后，有了盼又打起几分神。

    另一边，神婆从一车厢勾到八车厢，终于落座在椅背上，她很兴打招呼：“大家都还活着啊。我这把年纪就快熬不住了。”

    众人冷冷觑她，防备生变。

    神婆摊开手，将腹腔弱一展无遗，意思是投诚。“现在整条车都是你们的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是来讲和的。”

    范□□起来：“残兵游勇有什么脸求和？”

    “啧啧，小朋友，我没能力胜过你们所有人，可要死你也还尚存几分余力。对老人家不尊重会吃亏的。”神婆嘻嘻咧开黄牙，像条黄鼠狼。

    焦棠目光如表明立场：“你是清洗计划的人，除非你带我们去找邱老，否则什么也别讲。”

    神婆斜签，神一顿，由喜转怒：“师父的行踪哪是我们这些徒弟该知的。”

    焦棠断定对方在拖延时间，许是乘客中毒使她失去先机。焦棠已然窥见对方布阵时候，分别在一车厢、三车厢、六车厢布结，但暂时未参透其用意，所以她也在周旋。

    此刻周南恪突然声，他有气无力喊：“原来你是邱老三大恶徒之一，铜弥留。”

    “什么意思？”焦棠谨慎回首问周南恪。

    被叫外号的铜弥留拉墨重彩的脸，不满：“亏你还是清洗组织的，手肘尽往外拐，白狼！”

    周南恪珍惜自己的气力，朝焦棠迅速解释：“三大恶徒，木弥留、铜弥留、沙弥留。木弥留渡人，铜弥留渡客，沙弥留自渡。她们三位一，即使一人死了，也能靠另外两个人复活，所以叫邪门萨埵，三个人脚都不好。”

    “闭上你的嘴。”铜弥留大声喝止。

    可惜周南恪越是快要死，话越多。“她早年还给自己起了一个文绉绉的傻叉外号，叫渡客乘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