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咙过一闷哼，生生忍了突然而至的神经疼痛。

    齐铎环视四，许燎的嘴脸即便缩小一倍，他仍刻骨铭心，一认。

    墙上挂着他少时照片，那个时候的许燎青涩开朗，嘴角常挂着笑。读书成绩也不错，满墙大大小小的奖状，还有一截县城声乐比赛冠军的纸媒报。

    齐铎展开灰薄，将乐曲传至脑的时间拉，缓解了分耳压力。

    只听焦棠说：“这是许燎据自己意愿制造的‘现场’，不照规则破局，我们会被当异类，遭到系统的排除。别忘了，清洗计划有作弊系统，也有制造小范围现场的能力。”

    齐铎冷笑：“传媒大楼一共五十层，普通玩家不经思考很容易会选择电梯上行。来的人等同于制一个现场。”

    焦棠边回：“你第一天认识清洗计划的人吗？卑鄙、无赖都他们的特征之一。”边在墙四周走动，理说，只要找到场域里的异常声音就能破局。

    她忽然停在一面墙前，没有回，反倒贴上去，说：“墙后面有声音。”

    与乐曲不同，那是哐当哐当的杂沓声。焦棠返过，箭步蹿到老太婆旁，抓起收音机砸向墙某个。

    收音机脱手，老太婆从梦里惊醒，慌张看向焦棠。

    焦棠让开，她惊恐的目光死死钉在裂开的墙隙，原来她看不见他们，看的是墙垣倾倒，外面世界豁然展在她面前，挖土机正大肆作业，祖屋已被推成一片废墟。少时许燎奔跑来，背起老太婆往屋外跑。

    废墟翻大烟尘，齐铎展开真空，抵挡住尘埃，两人还是了一些毒气。

    曲调由缓转急，齐铎与焦棠撤去真空后，已经转换场景，站在一间租屋，这个时候的许燎成一个十二三岁的大男孩，伺候着老太婆。

    电话铃声的乐曲越越急促，不过老太婆将拐杖结结实实打在许燎脊椎上，不允许他起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