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塗心神受损，哭着哭着过去。焦棠勉扛起他，二话不说飞奔向多功能厅。

    焦棠后退一步, 跟着，旋踢烂了房中所有阵法，最后一脚挨小塗的脖侧, 踩后墙，当场踢死了一条半米来的大蜈蚣。

    当焦棠从战斗状态切换来, 清醒意识到周南恪已经死了这件事时，她已经奔跑在附属楼中。她之所以觉不真实，是因为遍数过往现场, 级玩家都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但在这个现场，玩家的落幕就像彗星坠地前的微茫，只有她见证周南恪最后的陨落。

    钟了脑袋，有犯恶心，说：“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现在脑里全是墙和门，门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

    楼外，石竹扶住清醒过来的钟，把住她的脉搏，皱的眉松开，说：“钟，你魂没什么事。”

    石竹给她鼓劲：“你再努力想想，是不是一把钥匙？”

    周南恪不动还好，他的初始能力只有气拳，没有防御，他知这，却还是奋力挥动拳，动如山崩，聚气爆发，冲心脉，生生冲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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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塗发了疯尖叫, 对着蜈蚣大喊：“爸爸！”

    焦棠蹲来，说：“你在列车上替我挨过一拳，我欠你一句谢谢。”

    她无法共周南恪，无法理解他扭曲的追求, 可是透过他，她却看到了世界灰的本质，这里不仅是时间集地，也是善恶集地, 正如周南恪，很难用简单的好坏标签去归类他的行为、他的人生、他的信念……

    周南恪趴在地上痛得两发黑，不停打，焦棠看他模样，呼一滞，忽然觉得系统也好，集世界也好，实在也是烂透了。

    她分脚站定，一枚符箓周南恪后脊玉骨，一枚符箓他三丹田，一枚他眉间泥，然后三束符火由气送，使周南恪百骸间血沸腾，心肝脉膨胀，痛不生。

    焦棠提起靴，踩爆了蜈蚣，担心百足不僵，又在它驱钉七枚铜钉。

心中的最后一分彻底刮没了。

    思绪随脚步戛然而止, 附属楼的仓库门透光，里面有人。焦棠用符箓熔断门上铁锁，猝然踢开门。

    焦棠一抹朱砂涂他两，他顿然萎靡, 趴在地上噎噎：“爸爸，你不能碰火，火炉很危险，你说过不能靠近。你为什么那么不小心，你要躲开啊，不能掉去……”

    周南恪满脸血污，不知是哭是笑，齿间递最后一个字：“好……”

    杂中间有一个陋的法阵, 小塗坐在中间正在玩熄蜡烛的小把戏，他见到人来，厉声大喊：“去！”

    家救助中心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