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说两句吧”颇爹味。焦棠闷闷看他，一个人有许多张脸，这是她未见过的其中一张。

    焦不讳心似地与大家说：“坦诚讲，一路走来，我们都是不忘初心，不辱使命的。我们这件事的初心是什么？从理论层面上，是希望帮助经历过亲友被害离世，无法消化这创伤绪，导致大脑现某些后遗症的患者。我们希望将这些隐形的痛苦象化来，被更多人知。技术层面上，是希望模拟现场与凶手被绳之于法的场景，去缓解患者负面绪带来的大脑损伤，以及刺激神经细胞的活跃。”

    舒韶苦：“这个初心其实大家都很清楚。”

    辛知杼前倾，说：“那大家也都很清楚，系统一开始在集世界投影的现场剧是简单、直观、温和、有解的。但是现在呢？一年里，玩家魂被自愿投集世界后，npc的行为路径多了之后，现了上面我说的不可控的苗。现场容变得越来越凶险，投去的玩家魂没办法返回现实，甚至现了生命垂危的况。而患者通过系统窥探现场，也逐渐转变成通过系统沉浸去，大家千万不要小瞧患者对过往记忆的执念，可能有一天他们会借助裂人，凝聚成一新人格。一旦新人格现，它就会成为集世界的主宰。”

    她手拍桌：“难这趋势还不值得我们思吗？”

    舒韶苦举起两只手，啪地左手压倒右手，说：“这个系统创建了，验证了，一个新的世界以后将被全世界承认，能帮助多少人？甚至它将开启一新的意识形态，指导更多现实的科学生产。现在我们在的就是探路人的工作，不确定、人员折损这些过程中会现难题，是不是应该被克服？更何况况还没发展到辛教授所说的那程度，我们有没有必要固步自封，相信诸位心中有一个比较清晰的选择。”

    会议行到现在都是两个人各执己见，宣扬自己的担忧与愿景，焦棠这才想通，这次大会不是什么阶段汇报，是抢意识领地的辩论赛。

    辛知杼着现实风险，舒韶苦放未来成就，就双方气势而言，舒韶苦更有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