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一天焦棠从跃迁回到现实，损耗意味着她的大脑结构会改变，认知与思维方式也会发生变化。

    另外，跃迁和患者的距离不能大于3公里。由此推断，现实中作为集大脑，跃迁、系统之间的距离也在三公里。只要定位到大脑媒介，就能在附近定位到系统与集大脑。

    最后一个发现是，过分调动大脑媒介，神经元过耗，会导致大脑媒介宕机，也就是脑死亡。所以，大家一起逃离集世界，对齐铎而言无异于异常大型脑谋杀。

    焦棠就最后一询问辛知杼解决办法，辛知杼先是无奈摇：“不要一次撤离还好，但若系统关闭，就要好牺牲大脑媒介的打算。”

    见焦棠神黯然，她又踌躇：“你是不是关心齐铎？其实，也不是完全死局。如果他在现实世界有一分魂和杂质，还是有办法活去，但心智回归到婴幼儿状态。这对他来说不算太残忍。”

    对正常人而言是残忍，对他一个原本心智不全的人来说就不算残忍吗？

    焦棠：“我想牺牲是个人选择，他有选择对自己残忍还是对其他人残忍。”

    此时辛知杼却带着一在上的笃定，说：“在成为大脑媒介的时候，他就丧失了的控制权，他没有办法关闭通，将玩家困在集世界里面。除非他脑死亡，并且选择炸了系统和集大脑。可是你觉得他得到吗？”

    “留给他决定的时间窗就是这一个月。在他自愿上手术台前，我不会让他成为大脑媒介。但如果他还这样，舒韶苦那边就会倒苏先生作决定。”辛知杼苦笑：“你不知吧？舒韶苦背后的金主是苏先生的债主。”

    “对齐铎来说，从一开始就是死局。”焦棠神暗。

    辛知杼弯腰，她小脸：“小骋，别想着带他逃跑，这里是海岛，海里也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