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有些警惕：“……仅此而已？”

    “是你那个小仆？不必担心，他先前被我用药迷，现在隔睡着呢，明早天亮自然便醒啦。”

    门外安静来。

    这老肩背姿态明显是松懈了几分，不过嘴上还着一犟劲，看来还需再添些筹码才能让他完全松动。

    沈妙舟挑眉：“君一言。”

    “没错。”沈妙舟右手暗中握成拳，稍稍了一气，“我要你验一验那尸首右小的骨，膝三寸可有……折裂旧伤。”

    沈妙舟动作微顿，二人对视一。

    “好，我便应了你这小娃娃！”刘仁满意地，扬声对屋外的缇骑：“行了，老夫没聋！知了！”

    这句话自前朝仵作验尸奇书，几经战火飘零，如今已近失传，还是机缘巧合之，被她爹爹寻到完整的孤本，收回了家中，她喜看这些稀奇古怪的书，曾翻看过一遍，刘仁为以验尸技艺扬名的仵作，看重此书再正常不过。

    刘仁放心来，沉片刻，问：“小娃娃，稍后你便扮作阿福，随我填记尸格，不得多言多看，可行否？”

    见她不作声，刘仁有些焦急：“小娃娃，你怎的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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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仁一时没有答话，半晌，轻哼一声：“我作甚要信你这小娃娃？谁知你会不会诓着我混了去，突然发难？与其到时落在卫家小手上，不如现在就被你一刀抹了脖，起码还来得痛快些！”

    妙舟颇为得意地抬了抬。

    验尸

    思及此，沈妙舟瞥他一，慢悠悠：“至其合验骨损，一以油，二以墨涂，三以新绵拭之，油住墨浸而起棉丝者，即有损。”

    果然上钩。

    刘仁轻咳了一声，压低嗓音问：“小公所言当真？”

    刘仁一愣，而后睛渐渐睁大，也顾不得颈间刀刃，猛地转过看向沈妙舟，一双睛在昏暗的净室亮得惊人，激动：“小娃娃，这话是你从哪看到的？快告诉我！”

    刘仁目光闪动，嘴动了动，不待说话，屋外有人急促大力地叩门，门板被拍得梆梆直响：“刘行人，殿帅传令，即刻前往北镇抚司！”

    沈妙舟气定神闲地看他一，笑眯眯：“前朝《宋公鉴案集录》的孤本，现就在我手里。你若帮我事，我便送予你，如何？”

上了年纪，耳朵都背了，不可置信地问：“看尸首？！”

    沈妙舟收回玉刃，笑了起来：“自然可行！”

    “仅此而已。”

    忽然想起自家那个小仆，刘仁神一凝，看向沈妙舟：“对了，阿福呢？你没把他怎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