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什么？”卫凛低低追问。

    他的腔嗡嗡震动。

    鼻息相互纠缠，七八糟地裹成一团，他上侵略的气息很重, 像一困兽, 又仿佛一张拉满了的弓，压抑到极致，濒临爆发。

    沈妙舟意识去探袖间的玉刀, 不防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上回手时, 玉刀刺了他肩，没来得及收回。

    她有不过气来, 忙伸手抵住卫凛的，却惊觉他的心急促而有力，透过衣衫，让她指尖也跟着微微发胀。

    一一, 他的心脏，仿佛就在她的指尖上动。

    这个念一冒来, 沈妙舟的脸顿时得快要烧起来，甚至连上都有发。

    一时竟不知是该继续抵着，还是该收回手来。

    她不自在地别开脸，小声问：“卫凛？你……是不是喝醉啦？”

    没有人答话。

    他只是抬起手，在她的鬓发间摸索了几，像是在找什么。

    随着他的动作，衣料发轻轻的声，发丝间传来细微的颤动，那莫名危险的直觉越发烈，沈妙舟绞尽脑地没话找话：“你是在找什么东西么？……伤还没好，怎么能喝酒？你醉了，让廷送你回府好不好？”

    依然没有人答话。

    只有一重过一的心从她指尖波及至掌心，一路蔓延直抵她的腔，震得她骨隐隐发麻。

    好在卫凛很快收回了手，沈妙舟暗暗松一气。

    然而这气刚松到一半，她忽然被人托起，黑暗中，他的脸低了来。

    清冽的呼近在咫尺。

    甚至就拂落在她的上。

    沈妙舟心一慌，猝然向后仰，后脑却未如预料般撞上的木板，恍惚中只听前的人闷哼一声，似乎是他用右手垫住了她的脑袋。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本能愣愣地抬，径直撞一双幽沉不见底的眸，那神里好像有什么烈的绪在翻涌。

    四目相对，一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