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你再忍一。”沈妙舟咬了咬牙，想要给他肩背上药，脚刚刚一动，忽然觉卫凛反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手指发着颤，哑声：“别走。”

    沈妙舟仰脸对上他的视线，那双黑漆漆的凤眸里，极罕见地显几分易碎的脆弱来。

    她心里发，小声安抚：“我不走，只是给你上药。”

    卫凛低看着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薄微微翕动了两，却又没发声。

    “郡主！车寻到了！”很快，廷和几个暗卫急奔过来，忙地背起卫凛送到一辆简陋的车上，“小心，小心！”

    车行路颠簸，廷不敢驱策得太快，等回到卫府时，太医早已赶到，让厨房煎上了吊气补血的参汤。

    车将将停稳，廷和一众护卫七手八脚地将卫凛背来，送到房里。沈妙舟没有多想，也跟了去，搭手扶着他趴。

    太医瞧见卫凛右背上的匕首，登时冒了一的冷汗，犹豫片刻，小心：“还请殿帅忍耐些，稍后官为您刀时万万不可动，若有不慎，日后这条手臂怕是，怕是再难提承重。”

    卫凛闭上，低低地“嗯”了一声。

    太医稍稍放心来，一一剪开他的衣衫，有些血已经凝结，粘住了里衣和，尽太医已经很是小心，但剥除里衣时，卫凛的仍是不受控地狠狠一颤。

    在刀之前，还需得先用酒洗一遍伤。

    虽然前还隔着廷和太医，沈妙舟却也能从隙中看见卫凛血模糊的脊背。

    那上面一杖痕纵横错，几乎都是从肩上斜着贯穿到腰，酒淋洒上去，瞬间就被血染红，滴答着在地上汇聚一滩滩淡红的渍。

    卫凛本就生得肤白净，更显得那一的血痕目惊心。

    清洗伤必得用烈酒，他显见是疼得厉害，冷汗顺着鬓角不住地淌来，脖颈上的青一暴起，偏却忍着一声不吭。

    用烈酒洗过伤，稍后就该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