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发了疯似的渴绞杀着他的意志，他低脸，想要再度吻上去。

    然而随即一阵天旋地转，前一瞬一瞬地发黑，周遭好似浮光掠影，他猛然意识到不对，咬牙撑住形，费力地吐一个字节：“你……”

    四目相对，沈妙舟抬手捧上他的脸，杏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目光里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狡黠。

    朦朦胧胧中，她轻轻拉近他的脸庞。

    鼻尖与鼻尖若有似无地相，她细细地息着，忽而角一翘，低低地：“卫澄冰，你喜我呀。”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笃定。

    卫凛浑一震，耳畔似有轰然雷鸣，让他浑的血都沸腾起来。

    ——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姑娘？

    狡诈又天真，心得像神女，又慧黠得似怪，像在糖中缠裹着见血封的剧毒，让他无法自，又对他一击致命。

    薄翕动了两，他刚想说些什么，可药已经发作，前一片模糊，隐约间，他似乎看见她的动了动，可声音却很是渺远，还未能分辨来，人已彻底昏了过去。

    沈妙舟早有准备，在他倒去的刹那稳稳扶住。

    “卫凛，卫凛？”她试探着唤了几声。

    卫凛毫无反应。

    沈妙舟费力地将他搀到人榻上，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喂他喝半杯混着迷药的茶，抖开薄被替他盖好，歪想了想，忍不住又轻轻亲了他的脸颊，再不犹豫，转离开。

    一夜过去，天渐明，日光透过重重桃纸，在榻前的漆砖上映一片菱形的光斑。

    上的痛觉渐渐复苏，卫凛半梦半醒着，隐约听见细细碎碎的声响，似乎有人拧了帕在给他汗，心脏猛地一坠，意识攥住那只手腕，睁看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