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是什么人的都不清楚，倘若是姓沈的也就罢了，遗诏就是他们的命符，谅他们也不敢拿本王怎么样。可倘若是萧晔的人呢？这才关了几日，父皇就急不可耐地要把他放来了，他的手若是再能伸到这王府来，往后本王怕是睡觉都要睁着睛了吧！”

    她，“宁王府昨夜宴请的人就是卫凛，萧旭想要拉拢他呢。他若上门，王府守卫不会拦着的。”

    想了一会，沈妙舟摇摇，行把这些七八糟的猜疑压去。

    在相国寺灭王世良的人是陈令延，他和新建的杀手楼听命于萧旭，先前还要用她去和卫凛换吴知府，这样想来，那时的卫凛和萧旭定然是没有关联的。

    当也不再多想，取了乔装易容用的胶蜡，细细替沈钊装扮了一番。

    沈妙舟愣怔在原地，一些原本来不及想的细节从脑中飞速掠过，心底隐隐有些发凉。

    沈钊的语气凉来：“他和萧旭勾结到一起了？”

    她心一沉：“什么账本？”

    萧旭越想越怒，拂袖一甩，将案上的茶盏重重扫到地上，“锵”地一声，瓷片四溅飞散。

    萧旭气得来回转圈，边走边骂，张嵩垂首候在一旁，一声不吭。

    “一群废！这都快整整一日了，竟连半影踪都寻不见！那沈镜湖伤重难治，他们本不去大同，难还能翅飞了不成？”

    可他明知吴知府还活着，那焦尸是假的，为什么还要把萧旭摘个净净，让崔家的案实？是皇帝的意思……还是当真如阿兄所言，他想将这案纳作投名状？

阿兄，我帮你易容扮卫凛罢！你和他形相差不大，咱们骗过护卫，就能混王府去。”

    这话听着不大顺耳，沈妙舟眉蹙了蹙，刚想反驳卫凛他才没有，沈钊忽然一拍大，叫：“八成就是如此！我先前怎的没想到？他明明已经寻到了吴知府，为何不上报朝廷，反而是把人扣在自己的私宅里，还拿走了账本？怕不是了投名状！”

    宁王府的书房中灯火通明。

    虽事仓促，这样假作的样貌不如倒模来的面更真，但借着晚间天暗淡，王府守卫又与卫凛不熟，混去不难，只要能见到萧旭，她和阿兄自然就能制住他。

    临近酉时，星星的灯火在纵横错的一条条街巷间亮起，冷风萧瑟，路上行人步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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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钊：“自然是萧旭和瓦剌走私火的细账。”

    沈妙舟自己也画了个男样貌，算作是“卫凛”的随从，又待了柳七如何在外接应，便和沈钊一乘车前往宁王府。

    沈钊一愣，“卫凛？”

    卫凛既然和她说不会，那她就愿意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