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一怔。

    廷急匆匆地闯来，一脸惊惶。

    “你……你，你疯了不成？”萧旭挣扎起来，嗓音隐隐发颤，厉喝：“谋刺亲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萧旭眯起睛，看了半晌，忽然惊：“……沈钊！是你！”

    卫凛眉心微拧，“王府里的护卫都去了何？”

泥雪沫，艰难地抬起，咬牙：“你不是卫凛！你是谁？”

    沈钊呵了一声，抬手揭去脸上的胶腊，“我自然不是卫凛那等首鼠两端之人。睁大你的狗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谁？”

    廷又无奈又嫌弃，“那帮废跟丢得更早！张嵩正带着他们满城搜呢。”

    廷急急：“宁王被人劫走了，咱们的人手不够，只有玄午和青松跟着，可也都被甩脱了！”

    卫凛刚刚沐浴过后，松散地披了件外袍，坐在案前，慢慢将两块残缺的羊脂玉玦拼到一，竟意外地严丝合。

    沈妙舟没再理会，只从腰间取那个红瓷小瓶来，掉布，倒一粒药，不由分说地给他吃了去。

    所以……少年时，他真的曾在杀手楼里遇见过她么？

    闻言，卫凛眸中泛起寒意，“让玄午他们去引开张嵩，绝不可让他带人接近沈家落脚的地方，倘若他实在碍事，不必回禀，就地格杀。”

    怎会有如此巧合？

    五年前，他拼死从杀手楼里挣脱来，只是伤得实在太重，又加上逍遥散的药折磨，等他终于养好了伤，在杀手楼中的记忆都已渐渐模糊，只知这块玉玦，是他从楼里带来的东西。

    而另外半块，则是他的。

    “你去……”卫凛抬眸看他一，张了张，忽又停。

    城西别院。

    他原想让廷去救萧旭，但又怕廷一人难以应对，萧旭的安危对他而言极为重要，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冒险。

    看清前人容貌的一瞬，萧旭的瞳仁骤然一缩：“嘉乐？！”

    廷心一凛，沉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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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不劳你心了。”沈妙舟也抹去了脸上的易容，冷冷地看过去，“萧旭，你真是丧心病狂。”

    卫凛意识收起两块玉玦，“何事？”

    “主，主不好了！宁王府事了！”

    “不错，还认得小爷就好。”沈钊匕首来，在萧旭前蹲，贴着他的面门，狠狠一刀扎青砖石里，凉笑，“既然动了我义父，今日你就休想再活着离开。”

    稍大些的那块，是她的。

    那日廷听她吩咐，拿着这块玉玦去寻了陶少卿，只是后来变故叠生，至今都不曾来得及归还，直到昨日见着她才又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