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举族获罪，他的份牵扯太多，虽不想骗她，却也不能坦白。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卫凛才确信，她竟当真是被人拐杀手楼里来的。

    可是听着小姑娘绵绵地唤他哥哥，他忽然想，倘若能有她这样一个妹妹，那应该也是极好极好的罢。

    起初她趁着夜人静，贼一样，悄悄把东西放就走，后来熟悉了些，便会和他说上几句话，尽少年从不作声，她也不嫌弃，还常常一脸得意地从怀里掏来各小玩意儿，简直就像一只忙忙碌碌在外觅回来的小松鼠。

    刹那间，卫凛心里涌起一奇异又温的觉。

    卫凛低垂，轻轻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默了半晌，卫凛拉着她蹲来，用木在地上慢慢写：“记不清了。”

    她说自己叫“般般”，就是麒麟那个“般般”。

    卫凛不由得想，她叫这样的名字，原本定是被爹娘捧在手心养大的儿，不知怎会被人掳这等修罗鬼蜮来？

    只是还不等他回答，她又一脸正地补充：“要你本来的名字，不要他们给的那个鬼东西。”

    她叫他哥哥。

    她哼了一声，转就要走。

    可时日一，大约见他还是从来都不肯答话，般般就觉得有些无趣了，那日和他发了好一通脾气，仰起小脸瞪向他，气鼓鼓地问：“你是哑么？再不说话，我不要理你了！”

    没来得及多想，卫凛一把拉住她，见她扬着小瞧过来，他竟有些无措，好半晌，抬手指向自己咙，轻轻地摇了摇。

    崔家曾派人去诏狱灭，他虽侥幸保住一命，却被勒伤了咙，一直说不话来。

    她这样的小姑娘，不该在这里的。

极偶尔的，还会有几枚新鲜灵的果。

    般般。

    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她又问：“那你有名字么？”

    这世上，与他血脉相连的至亲都已经不在了，原以为人世间天地浩渺，他从此不过一抹孤魂而已，只余满心的愤恨，茫然，和数不尽的痛苦。

    二人很快就变得越来越熟稔，般般只要得了闲便会偷偷来寻他，有时带来一把桃，有时又带来一兜板栗，也不知她都是从何寻来的。

    “好不好嘛？”她问，嗓音甜丝丝的，又又。

    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她有迟疑地问：“……你真的不能说话？”

    卫凛想，若是依照杀手楼的序定名，他是叫“十七”。

    本来的名字。

    卫凛抿，。

    好在般般已能识字，她皱眉想了一会，忽而仰起脸，清澈的杏眸里倒映他的模样，笑着问：“那我叫你哥哥好不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