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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又咳嗽几声，歇了好一阵，才继续：“此罪甚重，朕毕竟念着手足之，不愿妄动戈，已经诏着令祁王京，朕要你暗中查探，遗诏是否确有其事，祁王可有何异动，万不可打草惊蛇。”

    “寒玦这一趟辛苦了。”

    皇帝歇了歇，又问起他前去兴德的事。

    卫凛低应是，“但请陛吩咐。”

    “另有一桩事，朕需给寒玦去办。”

    卫凛从容应对，只称是薛襄受吕洪指使参与私贩火，被他查知后畏罪逃，他率人一路追至兴德，不巧遇上瓦剌袭城，被阻留在城。

    卫凛却似毫无所觉，神淡淡，“回陛，正是。”

    闻言，皇帝缓缓了，又问：“那此案至此已全然查清，确实再与旁人无关了？”

    刘冕偷偷抬，觑向卫凛。

    皇帝“嗯”了一声，慢慢：“二郎在大同立了功，璟王妃又添了，今年这年节也算双喜临门，那吕洪便暂不置了，且先在诏狱里拘着，等过了十五，各衙门开印，再移卷宗定罪论。”

    卫凛应。

    卫凛颔首：“确有实证。”

    卫凛从禁中来时天际暮渐沉，寒风凛冽，大雪扑簌簌落。

带了些笑意，可颧骨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显见颇有些吃力。

    回到府前，上已经落满雪，廷早就候在了门房，见他回来，立刻一脸喜气地迎上前去，笑一白牙，“主！”

    皇帝听后了，也不再多问，扬手示意，摒退刘冕等人。

    阁里只剩他和卫凛二人。

    安静片刻，皇帝抬眸看向他。

    卫凛眸光微动。

    “是，臣领旨。”

    卫凛敛眸行礼，“臣分之职。”

    卫凛翻，将鞭递给后护卫，带着廷府，边走边问：“这些时日，萧旭那边况如何？”

    “二郎向朕密陈，先平嘉公主驸沈镜湖伪造先皇遗诏，意勾结祁王行大逆之事。”

    皇帝力不济，与卫凛说说歇歇，一直谈了大半日的功夫，最后又赐诸多赏赐，才让他告退离开。

    廷得意，“您的吩咐，前日我们扮成了璟王的人，在他押解俘虏行到京郊时袭扰了一回，假作要放走那瓦剌二王。”

    卫凛挑眉，“事成了？”

    廷一笑：“属瞧着，他过得不大痛快。”

    皇帝喝参茶，慢慢问起在大同查案的事项，卫凛不疾不徐地回禀，直到说起镇守太监吕洪时，皇帝的神动了动，“吕洪这个人，朕是知的，虽是贪财了些，但胆一向不大，他是此案主使，可查有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