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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王瞧了瞧，笑着问她：“这小东西好玩，般般从哪儿来的？”

    沈妙舟立扯了扯他的衣袖，又冲他抬起小，示意不许，沈镜湖无奈，只能作罢，笑着摇了摇。

    祁王已经三十有六，膝却还没有个一儿半女，自打前些年王妃故去后，府里只剩一个妾侍，便是逢年过节也清净得，今年总算大不相同，至亲骨团聚一堂，其乐。

    卫凛看得眉微蹙，意识便想将书页抚平，指稍动了，转念想到，这书待她回来或许还会再看，若是压平，她定不习惯，忍了又忍，止住动作。

    想想她在这里住过的那些时日，竟恍如大梦一场，不甚真切。

    祁王府的除夕分外闹。

    京城虽还有危机未除，但祁王已为此筹谋多年，暗中豢养的旧将士早已领了命，分批潜京中，等他年后受诏前往京城，不说定然能成事，但起码全而退并不算难。

    沈妙舟眨了眨，杏眸里笑意晶亮，“是卫凛给我的。”

    到晚间，王府里闹闹地在厅堂设了宴，一家人团坐在一宴饮闲聊，祁王来了兴致，非要拉着沈钊比个酒量低，偏生沈钊也是个愣的，半不肯放，一气连了三碗。

    众人心中颇为安定，王府里张灯结彩，一团喜气。

    话本薄薄一册，很快翻完，卫凛不自觉地勾了，抬看向窗外寂静的夜空，前浮现她杏眸笑的模样。

    “呲”地一声，引线簌簌作响，就见那兔猛地疾蹿，又忽地从跃，尾着桃红的火星，急急奔向线另一端，甚是灵巧可。

    卫凛草草洗漱一番，随意披了件中衣，回到榻上，捡起沈妙舟留的话本翻了翻。

    沈镜湖在一旁看着闹，难得过年喜庆，也想跟两人喝上几盏。

    临近开宴，孟太监领了几个侍，到院前的空地上放烟，但大都是地老鼠、竹节这类的寻常样式，瞧着好看，却也没太大意思。

    沈妙舟看了一阵，让人取来一个大盆，盛了，着卫凛写给她的那张纸，用线把兔炮竹悬在面上，再燃尾后的引线。

    沈妙舟大觉有趣，满意地一拍手，又连着放了两个。

除了她不在。

    沈钊一大早便喜滋滋地换了一大红麒麟襕袍，带着柳七满府窜，又寻来各式各样的彩纸灯笼，给沈妙舟挂在屋前。

    是本志怪杂谈，其中几页她似乎很喜，在书纸上折了小小的一角当作标记。

    明日便是年节，不知般般在什么？

    桌案上有她用过的脂盒，衣柜里是她换洗过的衣衫，榻边还放着她看过的话本，空气中却没有了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