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萧珉父死绝，谁来坐那个位，他不在乎。

    他甚至没想过自己能全而退，那些都不重要。

    唯有一桩要，那便是，萧珉必须死。

    卫凛听懂了他的意思，沉默片刻，静静问：“为王爷运送火油，又暗中署的，都是当年北军旧，如此大逆之事，王爷当真要让他们一冒险搏命？”

    祁王神慨然，“他们不仅仅是北军旧，更是本王过命的兄弟！火里火里来，里里去，各个都是英雄好汉，能亲手为同袍报此血仇，唯有痛快，又有甚好怕？”

    “那般般呢？”卫凛的眸光冷了来，声音发，“是王爷把她带到这动的京城来，又作此番筹谋，王爷可曾想过，她要如何平安脱？”

    祁王微微一顿，调开了视线，“般般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至亲，就算拼上这条命，我也会护她周全。本王早已安排好，会在动手前送她城。”

    沉默片刻，祁王看向卫凛，语气缓和了几分，“你心中记得惦念般般，这很好。”

    “只是我与萧珉之间，必有一死。便是你收缴了火油，意阻我，本王也会另寻他法，断不会善罢甘休。”

    卫凛结了，平静抬眸，“所以王爷此次京，只是要和皇上拼个你死我活？”

    祁王眉间一片毅，“正是。”

    卫凛直直地看着他，目光锋利如刀刃：“王爷负先帝遗命，本当正位大统，为朝廷清明政治，如今却只想手刃萧旭父一私愤，甚至不惜为此，背上一个弑兄杀侄的万世恶名？”

    祁王浑绷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