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般般。”卫凛声音低哑，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麻酥酥的。

    “你才傻。”沈妙舟咙微哽，顿了顿，又忿忿补充：“你都要傻死了！”

    卫凛轻轻勾了，算是默认，“上来歇息。”

    心神绷地熬到此刻，沈妙舟也当真是累了，一回生两回熟，这半都不曾推脱，脱了外衫，小心地越过卫凛，爬床榻侧躺好。

    夜人静，两人的呼细细起伏。

    躺了一会儿，沈妙舟忽然开：“你是不是还不知，这间屋是我的寝室，这是我的榻。”

    卫凛刚醒，人还疲乏虚弱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嗯？”

    “你衣衫不整，睡了我的榻。”

    “所以……”沈妙舟凑近了些，贴着他的耳畔，角轻轻翘起，声：“卫澄冰，你完啦，这辈都别想再跑掉了。”

    馨甜的息扑向他的耳廓，像一朵带着意的云，一缕一缕直往耳里钻。

    卫凛心，不禁低低笑了一声，只是刚一却成了呛咳，一瞬震动得背后肋骨剧痛，疼得他额上霎时冒一层薄汗，无意识地倒嘶一凉气。

    沈妙舟的心跟着一，忙支起问：“是不是很疼？我去寻太医来。”

    卫凛慢慢忍过那一阵痛意，哑声哄：“无妨，休养几日便好了，睡罢。”

    沈妙舟，这回不敢再闹，乖乖闭上了，似乎也确实是困倦得狠了，很快便睡熟过去。

    卫凛上伤重，一时半刻无法榻，只能依着太医的吩咐好生静养，将锦衣卫所掌的暗桩和密报尽数到沈妙舟的手上，由她帮着祁王打理京中错综复杂的官员关系。

    兴宁十一年二月，祁王奉宗皇帝遗诏，继皇帝位，昭告天，改元建明。

    新帝祭告太庙，依逆犯萧旭供，着令重审靖和二十七年虎略战败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