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卫凛脚一顿，沉默少顷后，忽而转过，定定地看着她，“郡主此言当真？”

    时近黄昏，漫天霞光倾洒来，那双凤眸里闪动着细碎的光影，漆黑瞳仁中盛满一个小小的她。

    也说不清缘由，沈妙舟脸颊倏忽烧，不大自在地调开视线，糊着应了一声，“自然。”

    他却勾了勾，似是心极好，“一言为定。”

    说话间，两人很快行到了山涧附近，抬望去，河面波光闪烁，声潺潺。

    卫凛在岸边寻了块净平整的石，将她轻轻地放来，随后撩袍俯，探手试了试溪的温度。

    “这个时节山溪寒凉，莫要浸太久，一盏茶的功夫便够了，嗯？”

    沈妙舟乖乖应好。

    代完，卫凛抬眸，结了，俊脸上隐约显一丝不自在，“我去那边，有事唤我。”

    沈妙舟还不及答话，就看着他转快步走远，背对着她半蹲来，掬起一捧溪，似乎要清洗颈间被划伤的刀。

    她稍有些心虚地收回目光，脱鞋袜，试探着将脚腕浸到清凌凌的溪中。

    尽已经好了准备，的刹那，她还是被冰得一个激灵。

    嘶，果然很凉。

    不过这法确实用，脚腕的胀痛很快便舒缓了许多。

    沈妙舟心轻快起来，渐渐适应了温，脆连右脚也一并放了溪里，足尖拨着底圆圆的卵石，在清冽的溪涧中搅起一阵阵晶莹的。

    卫凛在岸边取净面，听着她足腕在溪中带起哗啦啦的声，不觉间，耳竟隐隐泛起了气，他无意识地绷，又掬起冷，多抹了两把脸。

    沈妙舟坐在一旁的石上，溪清亮，斜斜倒映卫凛俊瘦的背影，微风拂过，那影在面上隐隐绰绰地晃动。

    她起了玩心，忍不住抬起脚尖，时而去踩影的肩膀，时而往影上撩，正玩得兴，却见那影倏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