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哪怕陆景允许她正书房，温柠都不会，她是侯府的养女，侯府事，她要避嫌。

    但如今却不用，她还小，谁会防她？

    连玲珑心窍的太殿都不会。

    温柠又翻过一页纸，她看书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安安静静，只有书页翻动的声响，若是不特意留心，很快就会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陆景理完一叠事，一抬便看到了温柠。

    小姑娘坐在窗，斑驳的日光落在上，无端添了几分意。

    手里的一册书已经快翻到了末尾，却还是那个不不慢的速度，仿佛今日看不完也没关系，等回来，继续看去就行了。

    陆景等她全翻完，正要声让人送茶。

    就见温柠轻手轻脚地起，将看完的书放回书架，然后悄悄看了他一，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

    陆景：“……”

    正巧对上视线的温柠：“！”

    她往后退了半步，手足无措地站在了原地，等了半晌，不见陆景动静，只好地先开：“太哥哥……”

    喊完这一声，就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继续委委屈屈地站着。

    陆景将人叫到跟前，问：“想要回去？”

    温柠，应得乖巧：“看完了。”

    陆景没有留人，略一颔首，便让荣顺送人回去了。

    一连几日，午后小憩后，温柠都要去东书阁待上一会儿。

    她待得不久，每日薄薄的一本书册，看完便离开，有时书册稍微厚了，看到半册就放，绝不多看。

    陆景随她，并不涉，不过每次在温柠选书的时候，都会在一旁看着。

    因为第三日，温柠踩在书梯上找书，没站稳差摔来，陆景便不让她一个人上书梯了，书册看完后，也不必放回原，只消放桌上就行，自有人收拾。

    温柠被陆景扶了一把，没有真的摔来，之后每日再来书阁，她都会带一个陶制的动玩偶。

    小小的一个，还没掌大，也算不上巧，连摆设用都有些不够格。

    这是温柠很小的时候在北疆买的，总共有八个。

    如今，太殿的桌案上已经有七个了。

    至于最后一个，温柠并没有打算送。

    她午后小憩完，便窝在思鸿阁里练字，一要门的意思都没有。

    素心半也没问，还多拿了些宣纸来，她早两日就不想姑娘门了，外风大，姑娘昨日回来，还微微咳了两声。

    早上炖好的梨汤正在小炉上煨着，思鸿阁里全是甜津津的味。

    温柠喝了半碗，又漱了漱，只觉上都了起来。

    她心绪不定，写了两张，就把笔扔了。

    拉着素心和小桃上楼，一起收拾那堆从北疆带回来的箱。

    一个月上就要到了，现在收拾好，等侯爷来接她，就能立刻动，不用再耽误时间。

    温柠把最后一个陶制玩偶也带了上来，小心放箱里。

    她从一开始就想好要留一个，以免后找不到借再见陆景，不过就算有借，她也不会全都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