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嗒嗒地说，“没有，只是脚有冷。”

    张闵琛低，这才发现对方是光脚踩在地上的，“怎么会……”

    “闵琛！”话没说完，她又突然大哭着向张闵琛扑了过来，“那个混……那个混他居然要和我分手。”

    灿熙有些吵闹的哭声在张闵琛耳边炸开，后者便大概猜到了一。

    正是因为大概猜到了，才失去了刚刚在来的路上的张，才失去了安她的想法。

    原来……只是跟男朋友分手了而已啊……

    张闵琛原本放在她背上的右手不知不觉地落，她被灿熙地抱着，心里却落空空的。

    “别哭了，先上车吧！”

    计程车里还开着气，司机好心地递给灿熙一盒纸巾，那人便一边抹泪一边痛诉着她前男友的。

    说到她如何心急地来到汉江边，于是把钱包落在了计程车上，如何痛斥她前男友，于是脱了鞋来扔对方，如何倒霉，被一群踩着板经过的小孩撞掉了手机。

    张闵琛就一直静静地听着，她看着车窗外倒退的夜景，手放在大衣的袋里，握着机票。

    直至把灿熙送回了家，她都没再说过一句话。不停蹄地回到机场，张闵琛急匆匆地扑到前台，结果却只得到了不能改签的答复。

    XXX

    首尔时间晚上十一，张闵琛一个人走在宿舍的楼梯上。

    “嗯！我忘了买票，回不来了。”

    隔着手机，张闵琛能觉得到妈妈此刻该有多失望。她以斥责的吻说了张闵琛两句，继而叮咛她一个人在韩国过年要吃好吃的，要照顾好自己。

    尽这些话，在前两年，她已经都说过了。

    张闵琛了宿舍，忍着哭腔跟妈妈说了声再见。

    电话挂断的一瞬间，她顺着门慢慢坐来，地板的冰凉沿着尾椎一路去到心脏。积攒了一路的泪终于在这一刻决堤。

    ‘——嗡’

    手机在地上震动着转了两，张闵琛没放开捂住睛的左手，右手刚摸到手机就放在了耳边。

    带着重哭腔的声音就这样闯了某人的耳中。

    “你…你怎么了？”

    吴于然站在机场大堂，听到她的声音时有些茫然。

    “你登机了吗？”

    “我回不去了。”张闵琛抹着不停掉落的泪，此刻只想找个人好好倾诉，“我没赶上飞机，也改签了不了。”

    “怎么会？”吴于然拧起眉，意识地看了一自己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