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翟闻一直跟在沈确的后面，等着沈确开门，等着沈确开灯，等着沈确换鞋，他总是跟着，晚沈确一步。

    沈确对翟闻这把自已搞得像个客人一样的行为表示不理解。

    他换完鞋，从玄关客厅，走了几步，停在了那里。

    落地窗前多了一架黑的钢琴，边上是一盏落地灯，黄的光线柔和的洒在黑的琴上，泛着淡淡的光。

    他的目光在钢琴停了好久，才转看向翟闻。

    或许是位置站得刚好，或许是错落的灯光勾勒得恰巧，沈确觉得他看到了五年前的翟闻，眸里漾着万千，每一都仿佛在说他。

    翟闻从光影里走来，“时间迫，这是齐越今天跑遍山城，找到的，我觉得最合适你的。”

    沈确说不话来，腔中有什么说不明的绪漫来，漫到咙间，堵住了一切话语的。

    沈确走到钢琴边，手指搭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随着悠扬的音乐，轻盈起舞。

    简短的一小节音乐，沈确能受到这琴为什么那么贵，只是这个价格礼他收不起。

    五年前，翟闻也曾要送他钢琴，被他以公寓和家里都小又扰民拒绝了。

    五年前收不起，现在就说更收不起了。

    他再抬眸，言语还未，翟闻却像是读懂了他拒绝的神，“不是送你，只能在我这弹，走了是带不走的”

    翟闻也没说假话，他希望他这里对沈确能多一些牵绊。

    沈确依旧没说话，“谢谢”在此刻都显得多余，他坐到钢琴前，琴声从黑白的钢琴键中跃，清悦动听，仿佛是一只轻灵的鸟儿飞过天空，又好像是潺潺地淌过心间

    沈确周笼罩在光影里，落地灯的光和着月光落在他上，这一刻，他就仿佛不是一个真实的人，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光。

    翟闻发现，不多久，他还是会对弹钢琴的沈确心动，一如六年前那样。

    一曲结束，两个人对望，日光碰撞，他们从彼此的中都只看到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