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坏事的本事，活到十八岁，还不知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明非啊，都说你要去留学啊。”报摊的大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哪有，申请而已，谁要我啊？”路明非蹲在摊边蹭杂志看。

    “国留学好啊，国留学回来就是海，赚钱多。”

    “我不想赚钱多，我要是考不上大学，我就帮大爷你看摊儿，你给我儿钱够我买ps2的盘就好了。”

    “没息，看报摊赚不到钱，我是年纪大了。”

    路明非翻着睛看看绿荫里投的光，“好的，可以晒太，没人来的时候就发呆，还有过路的女看。”

    这个话题让路明非比较沮丧。他确实申请了国的大学，但这绝不是因为他的成绩太好大有希望。对于他的成绩，人人都有不同的评价方式。班主任说，路明非，你是属秤砣的么？你知不知你一个人把我们班的平均分拉低了多少？婶婶是对叔叔说，鸣泽成绩好都是我们家的基因，看你家基因就是不行！只有路鸣泽对他很贴，在qq上鼓励他说，“夕！成绩不好怕什么？我行我路，这才是我们这人该的！反正你在我里是个好女孩！”

    国这件事，是婶婶灵机一动一力主张的，押着路明非把申请表给填了，还慷慨地付了每所学校几十元的申请费。婶婶有自己的算盘，路明非的各科成绩中，唯有英语还不错，跟着同班的英语狂人考托福的时候又走了狗屎运，考分不错。以路明非的成绩，上一类本科很难，如今很行弃考国，申请一把，再走一次狗屎运拿到国大学的录取通知，就算对路明非爸妈寄来的钱有待了。

    此外婶婶还有“小”算盘。路鸣泽的成绩虽然比路明非好，却也不是尖的，上不了清华北大那类婶婶挂在嘴边的名校，如果能弃考国，也是很有面的事。但是上大学是一辈的事，婶婶还不忍心看着路鸣泽去冒险。她思前想后，大概是想起了什么名人名言说“凡艰辛的路，当由勇敢者以的脚底踏开”，忽然觉得路明非很是勇敢，于是让他试试用的脚底给路鸣泽踩一条路来。如果他失败了，也不要，说明此路不通，路明非可以迟一年和堂弟一起考。

    不过艰辛的路显然不是光靠勇气就能踏开的，路上满是崴脚的石。路明非已经连着收到十几封复信了，开篇大同小异，都是：

    “亲的申请者：

    谢你对本学院的兴趣，但是很遗憾的……”

    婶婶费了好几百金的申请费，换来的只是国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谢，善人当得很心痛。而路明非不焦不躁，心态如老僧定，止不波，只不过为了合婶婶的沮丧，才在收到拒信时挤忧伤的表来。

    如今只剩一所大学没给他复信了，排名最靠前的名校，“芝加哥大学”。

    “有我的信么？”路明非在传达室门探探脑，拽着英文发音，“gfei。”

    “有，国寄来的。”门卫扔了一封信来。

    路明非一摸，信封里只有薄薄的一张纸，是拒信无疑。凡是录取信，会夹很多的表格和介绍材料，厚厚的一摞。而谢你的申请并且遗憾你未被录取，只要一张打印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