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差不多十九个小时，看到的只有这五个字。但他低沉的绪忽然像是被蒸发掉了，蹦上床了声哨，扭动腰肢，满脸光灿烂，忘记了输给诺诺那回事儿。

    路鸣泽走他和路明非共同的卧室时，上打量了堂哥一，不耐烦地说，“爸妈给那个古德里安教授打电话了，说后天去丽晶酒店面试，让你好好准备一。”

    第二天晚上。

    “喂，老唐，你知国大学面试都会问些什么问题么？”路明非在qq里打字。

    “怎么？你获得面试机会了？”老唐的熊猫像一个劲儿地。

    老唐是路明非能想到的、唯一个能帮上忙的人，老唐在国纽约住，是个华裔，大概是姓唐，大家都叫他老唐，但是年纪并不大。据说老唐从小就在国大，所以中文说得不太利索，不过上网打字还是可以的。老唐这个人除了自我觉有时候太好没有其他病，人生目标是成为一个印第安纳·琼斯。

    “嗯，明天早晨就面试，可我在网上搜了半天，不知都面试什么。”路明非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个……不同学校的面试题可都不一样，比如纽约大学的和哈佛大学的完全不一样。”

    “那你熟哈佛的还是熟纽约的？”

    “我没有告诉你我中毕业了就社会工作了么？”老唐在屏幕上贴了一张沮丧的熊猫脸。

    “这‘社会’四字就显得你中文明显啊！”

    “得了得了，视频语音吧，我给你辅导辅导发音。”老唐说。

    路明非看了一旁边床上睡着的路鸣泽，犹豫了一，“那你小声儿，我堂弟睡了。”

    “没问题。”

    视频语音“嘟嘟”响了两声后接通了，窗里一个耷拉着眉、很喜相的家伙挥挥手，声音大得像是打雷，“嘿！兄弟！”

    路明非吓得差扑过去把音箱吃了。

    “小声！小声！”路明非一边冲老唐摆手，一边掉音箱的线，上了耳麦。

    “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唐嘟哝，“我租的房靠近轻轨线，噪音比较大嘛，你在哪儿呢？那么小心翼翼的。”

    “我住叔叔婶婶家啦。”路明非小声说。

    “哦哦。”老唐，压低了声音，一跑调的中文，“那兄弟你这申请成功了就能自己去住了？早说啊，你的面试包我上了！”

    “老唐你真够意思。”路明非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