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淼淼到了么？”里间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材瘦的年轻男人走了来，着一利的中文，着一张中国得不能再中国的脸。他穿着一墨绿的西装，修合，领是银的细边，金的衣扣和袖闪亮，有用银线刺绣的徽章，看起来像是校服，可路明非没有见过剪裁那么致的校服。

    钢琴小女噌地站了起来，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到！”

    “我是考官叶胜，请跟我来。”年轻人微笑，雪白的牙齿。

    柳淼淼踏着优雅的步和叶胜一起去了，门随即关上，剩的16个人扭对着神，谁都没法掩饰脸上的张。

    “喂，你们上网搜了这个卡尔学院的网页么？”赵孟华看了看苏晓樯和陈雯雯，压低了声音，“据说是个名校，好多哈佛的教授转去那里教书！”

    “嗯，”陈雯雯，“可我都没有申请他们学校就接到面试通知书了。”

    “名校都是这样，不在乎申请费，只看素质的吧？”赵孟华说。

    “只看素质怎么会让这样的混来了？”苏晓樯斜着打量路明非。

    路明非扭动肩膀，一付死猪不怕开的架势。

    “不知录取几个。”陈雯雯低声说。

    “选一两个就不错了！”苏晓樯说，“你们没听说么？哈佛每年只从中国招几个本科生。”

    路明非心里“咯噔”一声，他对于哈佛每年从中国招多少人没概念，不过试想偌大中国也就区区几人，这狗屎运落到他上的机会确实是微乎其微。他心里好不容易攒的一信心去了八成。

    “嗯，我也就是来试试，没抱什么希望。”陈雯雯细声细气地说。

    “都没抱什么希望了。”赵孟华安她。

    “我不在乎，”苏晓樯一如既往地趾气扬，“要是不录取我，我就去上斯坦福，我爸爸有朋友！”

    门被推开了，叶胜礼貌地比了一个手势。柳淼淼走了来，回跟叶胜说了声谢谢，看得她撑着不想失望的表，但是那失望已经老老实实地写在脸上了。

    钢琴小女居然没撑过十分钟就败阵来！柳淼淼眶有红，回自己座位上拿了书包，扭就往外走。

    “苏晓樯。”叶胜说。

    “小天女”也是“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漂亮的睛瞪得老大，牙齿咯咯作响。

    看着苏晓樯步伐僵地跟着叶胜去了，路明非“哈”地笑声来。

    “别笑人家，你不怕啊？”陈雯雯在他肩上推了一。

    “我不怕，我怕什么啊，我就是一打酱油的嘛。”路明非双手枕在脑后，在椅上四仰八叉。

    “小天女”来时，步伐比去时还僵，脸上与其说是失望或者沮丧，不如说是愤怒。叶胜在她后彬彬有礼地笑，苏晓樯扭狠狠地看了他一。叶胜又叫了赵孟华去。

    “什么学院！他们耍人！”苏晓樯抛这句话，扭就走。

    路明非和陈雯雯对视一，不明所以，“小天女”还不如柳淼淼，大概只撑了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