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了……几千年。

    “那你记得么？有个桥段是说约翰·康纳的妈妈在警察局里，给警察说她看见了时空旅行回来的机人，他来自一个人类差不多要灭亡的时代，机人拿着激光步枪到扫……”路明非说，“所以警察说，你那是神病犯了！”

    不知怎么的，路明非觉得他的笑容里，那么那么地悲伤。

    “你醒啦？”古德里安教授抬起蓬蓬的脑袋来。

    “这就是历史所未曾记载的最老的皇帝，他死去的那一天，万众呼。”男孩的声音平静。

    路明非坐起来四顾，不远的书桌边古德里安教授正在打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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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里？我们翻车了么？我只觉得轰隆隆一阵响。”路明非着自己的额，脑袋里似乎有血在突突地。

    路明非睁开睛，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椅上，上盖着毯。这是一间装饰古雅的书房，四周都是书柜，屋挂着一盏晶吊灯。

    “吞枪自杀？”

    “天……呐！”路明非听着远远传来的、铁锤击打在铁锥尾的声音，颤抖。

    他似乎非常享受那些击打声，闭上睛默默地欣赏着，一丝微笑。

    “黑龙之王尼德霍格，数千年之前他被杀死在自己的王座上，他的王座就是那座永远被冰雪覆盖的山，杀死他的人把他大的尸放置在山，他的双翼一直垂到山脚。他的血像岩浆一样淌来，染红了整座山，化了冰雪，带着血的汽升上天空，变成暗红的云，降鲜红的雨。杀死他的人沐浴着雨呼，他们呼那一天为‘新时代’。”男孩轻声说。

    “你跟那黑龙……”路明非试探着，“很熟？”

    书房的门打开，一个脸上就写着“我是个日本人”的中年男人疾步来，左右手各是一只黑的手提箱，银金属包边，看起来相当结实。他把两只手提箱放在桌上之后，恭恭敬敬地对路明非鞠躬，用利的中文自我介绍，“我叫富山雅史，卡尔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非常兴认识我们的‘s’级新生，已经四十多年不曾有过‘s’级的新生了。”

    “本来他有机会的，可他在大二学期吞枪自杀了，所以就没有文了。”富山雅史非常坦白。

是郁如血的红，暴雨滂沱，每一滴珠都是鲜红的，沿着车窗往淌。就在那座冰峰上，图画上那只龙静静地趴着，双翼一直垂到山脚，腥的鲜血染红了整座冰峰。成群的人正沿着龙的双翼往上爬，爬到峰的人围绕着龙首，他们以尖利的铁锥钉在龙的颅骨上，奋力敲打铁锥的尾，每一次钻开一个孔，就有白的浆泉般涌，片刻就蒸发为郁的白气，那些人呼雀跃，喊声震天。

    “是么？我能问问四十多年前那个‘s’级新生是一个什么人，绝世屠龙手么？”路明非试着用这些人的思路来说话。

    “我们到卡尔学院了，一路都很顺利，怎么可能撞山？是你在学辅导时太惊恐了，直接倒过去，所以是给抬火车的……”古德里安教授说，“以前接受学辅导的学生也有比较惊讶的，不过你这么大反应，真是前所未有啊。你对龙……”古德里安摊了摊手，“有那么大的恐惧么？其实从本质上来说，也就是一大的而已。”

    “因为成绩

    “要么就是我犯了！”路明非大声说。

    “不！”路明非瞪着古德里安教授的睛，“我不是害怕龙……你看过《终结者》么？”

    “多好啊，如果不是那一天，世界不会变成今天的样。”他睁开睛，看着路明非说。

    “不，没有，恰恰相反，”男孩轻声说，“我是最想杀死他的人，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想杀死他！”

    “你觉得我神病犯了？”

    “好吧，对于有些新生，必须给他们看实证！”古德里安教授拍了拍手。

    “看过啊，阿诺德·施瓦辛格演的，我很喜他的，现任加州州嘛。”古德里安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