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睛的样看起来如婴儿般安详。如果不是那东西的背后展开了两面翼，路明非会认为它本就是某古代蜥蜴。

    “这是一条红龙的幼崽，甚至还没死去，只是在沉睡状态。龙类很难杀死，尤其是贵的初代和次代，即使你毁灭它们的躯，都无法毁灭灵魂，它们会再度苏醒，”富山雅史说，“这是极难得的标本，通常人类无法捕获龙，因为龙类能够觉人类大脑的活动，要么在人类靠近之前发动攻，要么就会逃走。这个标本是1796年在印度发现的，很幸运，这条红龙幼崽大概是在刚刚孵化来的时候被一条蟒吞去了，当地的农民杀死了蟒，从它的肚里得到了这个幼崽。”

    “真的不是塑胶的么？”路明非捂脸，“完了，我的世界观完了。”

    “凑近看看，看它的细节，鳞片的纹路，什么样的艺术家能这样完的塑胶制品来？”富山雅史把玻璃瓶凑到路明非面前。

    现在路明非隔着一层半厘米厚的玻璃和那只红龙幼崽面对面了，它的翼和须都在溶里拂动，就像是悬停在云中。富山雅史说得对，那细节，那纹路，太真了，只有自然或者神能够诞育这样的东西，它们存在于历史的影中，存在于不同民族的传说中，存在于人类想象的极限中，也存在于这个密封的玻璃瓶里。

    “完，是不是？”富山雅史带着赞叹的气。

    “完。”路明非喃喃。

    他盯着覆盖着龙的瞬，想到那对在黑暗里缓缓睁开的黄金瞳，仿佛世界之门在他的前开启。

    泡在福尔林溶里的红龙幼崽忽然睁开了睛，金黄的睛。它全从至尾，痉挛般地一颤，伸脖对路明非发了吼叫，随之灼的龙炎在它的咙被引燃，而！它奋力张开双翼，就要突破玻璃瓶的束缚，它苏醒了，不过猫一样大的躯，却带着龙的威严。

    路明非没有闪避，三个人全傻了，看着古老的标本在他们前复活。

    细微的龙炎瞬息间就熄灭了，福尔林溶了龙崽的咙，令它仿佛一个溺的人那样痛苦不堪地咳嗽起来，同时它也未能突破玻璃瓶，它有力地振动翼，但是撞在玻璃上甚至没有留一痕迹。这次积累了数百年的复苏结束得和开始得一样迅速，很快，龙崽重新蜷缩起来，回复了安详，又一次了休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路明非终于能够尖叫声了，颤抖着指着玻璃瓶。

    “别喊。”古德里安教授喃喃地说。

    “你没看见么？你没看见么？刚才它活过来了！它活过来了！活的龙！”路明非摇着那个完全傻掉了的老家伙大声说。

    “看见了，”古德里安教授转向富山雅史教员，“你也看见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