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泡妞泡不上成绩也不好，连个够兄弟的朋友都没有，你不孤独没天理啊。”芬格尔说，“我都孤独，我是说小时候。”

    “可你觉得孤独又能怎么样啊？孤独了不起啊？你老觉得自己孤独也不过是让心更差。”路明非仰看着天板，“没什么人跟你说话，你觉得孤独，可你孤独也还是没人跟你说话。”

    芬格尔煞有介事地，“你觉得孤独……也还是没人跟你说话啊……好像还真的有理……兄弟你是个哲人。”

    “你才哲人，你还是海蜇。”路明非说，“只是想办法消磨消磨时间咯，就不会觉得孤独了。一个人发呆也蛮有意思的，我在我家天台上东想西想，一晚上嗖的就过去了。”

    “听起来你在中国过得也蛮开心嘛，嘛不回去？连‘血之哀’在你上都没效果。”

    路明非想了想，叹气，双肘支在膝盖上，耷拉着脑袋，双手抓。

    “可我在家里，”他轻声说，“什么都没有啊，家里要是什么都没有，你会回去么？”他看着芬格尔。

    芬格尔也看着路明非，银灰的瞳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兔死狐悲的同或者什么孤独分？路明非说不清楚。

    “野百合也有天嘛，小野也想发芽嘛，”路明非耸耸肩，“我虽然废柴，可我也想人家关注我啊，我也想有女孩喜我啊，我也想有什么东西可以啊……我不想当一辈路人甲咯。”路明非说到这里，肚“咕咕”叫了两声。

    芬格尔一愣，“饿了？不如打电话订夜宵吧，把你学生证给我用一。”

    “还有夜宵服务呐？”路明非添了神，掏学生证递给芬格尔，“不是指茶叶外卖吧？”

    “什么茶叶？今天是我们同寝的第一天，当然要订大餐！”芬格尔念着路明非的学生证号码，“给1区303宿舍送两份松面包，两份浇柠檬的煎鹅肝，一瓶香槟……对，要冰桶和柠檬，再来一只烤鹅吧，我们是有饿了，两份起司的鲱鱼卷。”

    路明非抹了抹嘴角，肚咕咕咕咕地腾起来。

    二十分钟后，白衣侍者推着餐车来，打开纯银盖碗，银盘中是芬格尔的大餐。侍者们在宿舍里架起桌面，铺上雪白的桌布，摆设好银质刀叉，盛着香槟的冰桶放在中央，两只冻过带着冰凝的玻璃杯放在两人面前，最后燃一支蜡烛，退了去。自始至终，侍者们只是微笑，没有发任何声音。

    “哇噻！果真是贵族学校！虽然我已经准备好明天退学，不过就冲着这桌吃的，我又有动摇。”路明非一叉刺烤鹅的膛，乐呵呵地看着油滴冒来。

    “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饱了再想3e考试的事。车到山前必有路，门在外靠兄弟，还有我呢！”芬格尔抓起松面包大嚼，“上手上手！”

    “你这些话真是相当利啊！”路明非心舒畅，撕一条鹅大嚼，豪迈地把另外一只鹅递给芬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