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叛是龙族历史上最大的叛，三分之一的龙族成为叛军，黑王镇压了这次叛之后以擎天的铜记录了叛军的场，也就是我们在格陵兰岛找到的冰海铜表。”曼施坦因说，“这意味着冰海铜表是尼德霍格‘黑王’一派书写的历史，如果龙族有政治考量，黑王无疑会对臣民们调叛军首领已经被彻底消灭，但是作为初代，最纯净的龙族血裔，白王的灵魂真的那么容易被销毁么？也许它还活着，沉眠在某，就像其他龙族亲王那样。”

    “我们迄今从未发现任何白王血裔！白王是亲近人类的一支龙族，如果路明非是白王血裔，未必是坏事。”古德里安说。

    曼施坦因摸烟斗燃，地了几，苦笑，“古德里安，别骗自己，你我都不相信白王会帮助人类。龙族三原则第一条，龙族和人类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我们和龙类之间的鸿沟，远胜于黑王白王之间的仇恨。冰海铜表上说白王‘以贱民之血染红白银的王座’，暗示白王的暴戾。白王可能只是借助人类来弥补自的不足，他是黑王创造的，力量和黑王有差距。但他始终是异类，不可能真的同人类。”

    古德里安的脸苍白，沉默去，墙上的古钟“滴答”作响。

    “其实我们也都不是完整的人类，”许久，他低声说，“黑王血裔和白王血裔，有那么重要么？真的要把血统论施加在孩上？”

    曼施坦因教授使劲着烟斗，“你袒护自己的学生，由此引发的后果你考虑过么？如果白王是如黑王所称的‘凶王’，谁知白王血裔会怎么对待人类。血统苏醒之后，路明非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楚航的黄金龙瞳无法压制他，他或者拥有无与比的潜力。谁敢让他在这个学院里生活？”

    “你想说什么？”古德里安猛地抬起来，大声问。

    “写成报告，递给校。”曼施坦因低声说。

    古德里安心里一寒，“递这样一份报告的结果是什么？”

    “隔离路明非，研究他，他不能作为学生，也不能离开这所学院。直到份被证明。别迟疑，现在就打电话，别把自己卷去。”曼施坦因从袋里摸手机，递向古德里安。

    古德里安沉默了很久，抓住了曼施坦因的手，缓慢有力地合上了手机。

    “路明非……”古德里安教授顿了顿，终于说了他早已想好的那句台词，“是个很好的孩。”

    曼施坦因一愣，茫然不解。在学术上曼施坦因不如古德里安，从大学开始他就抄袭古德里安的作业，一直抄到博士毕业。他知这个好友随说的一句话可能富意，这个时候绝不能怯，要考虑清楚才回答。

    曼施坦因低沉思，上的古钟“滴答”作响，时间一分一秒地逝。

    “你是说……他人这一面的善良会抵抗白王之血召唤？”曼施坦因不太肯定，“好吧，我认输了，你告诉我答案。”

    古德里安挠挠，“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就是记得诺诺跟我说，他收到父母的来信时在女厕所里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