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激活对话。

    “eva你死机了？”路明非输。

    “没有，游戏在继续，我把镜拉远一给你看？”

    “镜？什么镜？”

    他忽然看清了屏幕上的敌人，eva说得对，只有“拉远了镜”，这敌人才能被看见。最后一波，eva只有一个单位，一条黑龙，大得可以遮蔽一切，正张开双翼缓缓地过，它吐烈焰，所到之，全刺蛇化为血浆。屏幕刚才不是黑了，而是因为这条龙比屏幕显示面积还要大很多倍，路明非看到的暗纹是它的鳞片。

    “好大只！”路明非喊声来。

    “黑龙之王尼德霍格，它名字的意思是‘绝望’。”eva说，“你输了，次再一起玩咯，路明非。”

    屏幕一闪，切换回毫无引力的工作界面。

    “大只？”施奈德教授皱眉，“什么大只？”

    路明非猛地站起，“‘大只’在中国俚语中是安静的意思……我是说，好安静啊！”

    施奈德教授微微，路明非说的是他们每个人的心里话，确实，太安静了，漆黑的屏幕，沉默的扩音，就像……死了一样。他有隐约的、不祥的预，却不能对任何人说，似乎这话只要，就会变成真的。

    “是很大只啊！曼斯……你到底怎么样了？”他地叹了气。

    大屏幕忽然亮了，一张安详的老人面孔现。银白的发梳得很整齐，岁月在他脸上留了刻的痕迹，把他的肤变了开裂的古树或者风化的岩石，但是线条依旧，银灰的眸中着光。笔的黑西装裹在他依旧的躯上，袋里着一支鲜红的玫瑰。

    一时间路明非说不清这个老人的年纪，从肤和面容看，他已经很老很老了，可坐姿像一年轻的狮。

    “太帅了！”路明非叹，“真是极品老！”

    全霍然起立。

    “昂校。”施奈德教授说。

    “尼亚赫号已经平安落在三峡库的二级船闸。我们获得了重要的资料，谢诸位的努力，我宣布解散。”校淡淡地说。

    控制室里沸腾了，所有人都举手臂呼起来，教授们激动地互相拥抱，学生们在空中击掌。但是明显的，学生们分两派，一群围绕着恺撒，一群围绕着楚航，奇兰在这个关键时刻匆匆地跑去洗手间了。剩路明非一个，距离所有人都远，不知该投奔哪一拨人。

    这时他看见诺诺独自靠在墙上嚼着香糖，望着窗外发呆。

    路明非忽然欣喜起来，觉得这世上还有诺诺和他是一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