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叫什么名字？”路明非犹豫着问。

    “zero。”女孩带着些微的俄语音。

    “不该是……什么什么娃或者什么什么娜么？zero是英语吧？零？”

    “也是俄语单词，是‘零’，我没有正式的名字，他们给我的编号是‘0’。”女孩淡淡地说，“你可以叫我零。”

    “零？”路明非没话找话，“这首曲好熟啊。”

    “porunacabeza，中文名《只差一步》，阿廷探戈舞王卡洛斯·加德尔的作品。看过《闻香识女人》么？”

    路明非摇摇。

    “《辛德勒的名单》呢？”

    “看过看过，得过奥斯卡奖嘞，这个没看过说去就有丢人了。”路明非说完就后悔了，有这么个俄罗斯小女王似的女孩旋转切舞池请他舞，他就该摆一副中国皇帝的派来才应付得过，怎么说两句话就透一土气来呢？

    “里面有这首曲作为乐，这是首贵的曲，傲视一切。”零直视路明非的睛，声音毫无起伏。

    “你什么意思啊？”路明非不太敢看她的睛。他不知零为什么要用这方法来救他，虽然他构思过，但是主角应该是正和恺撒起舞的诺诺。

    大概是觉得自己太窘了所以仗义援手吧？路明非想。

    “我没有任何意思。”零说。

    “我知你的意思啦，我又不傻。我觉得恺撒是故意冷落我们要我们丢人的吧？他把我们请到这里来，晾在一边，告诉我们他本不在意我们。无论是我现在跑去抱楚航的大还是奇兰的小，他都完全不会介意。看我们抢饭吃，看我们很窘地舞。”路明非叹气，“想来恺撒兄英雄好汉，还有漂亮女友，为什么要注意废柴呢？只是我自己这几天走狗屎运……以为自己不是废柴而已……”

    “你不用对我解释这件事，我说过我没有任何意思。”零打断了他。

    “是么？”路明非又窘迫起来，“我还以为……”

    “我只是喜舞而已，我带了舞鞋来。”

    “可为什么找上我？”

    “别人都有舞伴。”

    “那你为什么不跟芬格尔？他得比我好。”路明非觉得零的理由实在牵，因为喜舞就要像一把银刀似的斩开人群来拉住自己的手？难零就是传说中救人于火却从不居功的女英雄？

    “芬格尔个太，不搭。”零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