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正午》，执法官贾利·古伯挎着枪走在沉沙飞扬的西小镇街。

    看电影的人装束跟贾利·古伯也差不多，一格衬衫，一卷沿的帽，一双仔靴，靴上的刺亮晃晃的。老家伙像个硕大的土豆般躺在沙发里，把脚翘得老，手里拎着一瓶啤酒。电话铃响了，他抓起话筒。

    “你还在看《正午》？看了那么多遍，不烦么？”

    “嗨！昂！你回到学院了么？”老仔睛亮了。

    “是啊，还找到了龙王诺顿的骨骸，我正准备给它磁重现。”校说，“我建议你改看《闻香识女人》。”

    “我知你不喜血电影，”老仔说，“你是个风的老家伙。”

    “嗯，我说，解除‘戒律’吧。”

    老仔忽然坐直了，放酒瓶，脸渐渐变得严肃：“你是认真的么？”

    “有侵者，诺玛的判断是龙族侵，让年轻人们锻炼一不好么？”校淡淡地说，“龙族亲王们就苏醒了，他们该历练一了。”

    “言灵可是瓶里的鬼，轻易放来，虽然能够获得力量，但未必是好事。年轻人们好准备了么？”

    “拥有龙血的人，本来就是在用鬼的力量对抗鬼吧？这个世界将是我们两个都守不住的了，我们需要年轻人。”

    老仔沉默了很久：“暂时同意你吧，好你的学生们。”

    他关闭了电视，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只有桌上的一盏烛光照亮他苍老的脸。这盏烛已经燃了多少年？十二年或者十五年？他都记不清了。

    电话铃又一次响了。

    “哪位？”老仔拎起话筒。

    “爸爸。”电话对面的人有战战兢兢的。

    “嗨！曼施坦因我的儿，晚上好！你的冒好了么？我非常想念你！”老仔忽然眉飞舞起来。

    “爸爸，我是三周之前得的冒，冒这病即使不吃药两周也会自然康复。”曼施坦因叹了气。

    “哦……是么？”老仔挠了挠，“儿你找我有事么？”

    “我是想……请问您能否……我知这可能违背校规，但是今晚况特殊，有人侵，现在没法找他们，而学院里有些很重要的东西，可能是他们的目标。”曼施坦因迟疑了很久，“能否请您……暂时地解开‘戒律’？这是执行施耐德教授和我共同的请求。”

    老仔沉默着，看着天板，久久地不说话。

    “我知这个电话越权了，对不起打扰你看电影了。”曼施坦因忍耐了很久，急切地想挂电话。

    “哦……不不！”老仔说，“我是在思考，过两周就是你的生日了吧？亲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