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一愣，这个时间听着很熟。

    “少来吧。就算恺撒没赶上，其他送你礼的人还能少了？”路明非想陈雯雯一个生日都收几十件礼。

    “没有，潜在的追求者都被恺撒的王霸之气吓跑了。”诺诺笑，“说起来，你来国想去什么地方玩么？”

    “想去纽约。”路明非说，“我就认识一个朋友在国，他叫老唐。老唐原来跟我一起打星际，他说我要是来国了，就带我坐灰狗四溜达。”[1]

    “坐灰狗啊？很好玩的。”诺诺说。

    “有布加迪威龙和法拉利开你还说灰狗好就让人觉得你对穷人家的孩真有心。”

    “不是啊，灰狗有灰狗的好，你跟着它走，走到你觉得好看的地方就来，不用开车，也不用设计方向，就像投骰一样，看你会旅行到什么地方。”诺诺说，“说说你以前的事吧，杀杀时间。”

    “那我说了你也要说才公平。”

    “嗯，”诺诺想了想，“等你生日时换我说。”

    “好！一言为定！”

    那一晚上路明非不记得自己讲了多时间，从陈雯雯讲到柳淼淼，从楚航讲到赵孟华，从脚讲到脚凉，最后冷得有哆嗦。

    讲到最后，路明非忽然发现只是他在讲，却不知诺诺有没有听，她的目光有时落在自己的手机上，有时看着无限远。

    “好啦，走吧。”诺诺看了一腕表，把手机收了起来。

    “嗯，好啊。”路明非也站起来，拍拍，“你在等谁给你打电话么？”

    诺诺一愣，眯眯笑：“是啊，我在等人给我送礼。”

    “不是恺撒么？”

    “不是恺撒。”

    “那你等谁？”

    “不告诉你。”

    “你傲了。”

    “女孩生日等人送礼有什么傲的？”诺诺蹦了起来，“我真是等人送礼。”

    诺诺提着鞋走在前面，轻轻地哼着一首歌，路明非亦步亦趋地跟着，前方是雪亮的车灯。

    “你收到过生日礼没有？”诺诺漫不经心地问。

    “收到过。”路明非想了想，其实叔叔也会在他生日时送个小礼，偶尔也有来自同学的礼，比如为了回报那张cd，陈雯雯回赠过一支笔给他。

    “我没有收到过。”诺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