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多少言灵？”路明非歪在副驾驶座上，看着风把诺诺的发得如一蓬暗红的火焰。

    他想这样的时间不知他的一生里会有多少次，世界上其他的事都被飞快的跑车抛在背后，以其他人的打打杀杀为背景，一男一女奔驰如电，大声说笑，像是逃亡，又像是私奔。

    “师，你的手机能不能照相？”路明非忽然问。

    “你不方便动我侧就可以了嘛。”路明非转过，一厢愿地半靠在诺诺上，把一只手远远地伸去，握着手机自拍。

    “小心小心！不要乐极生悲啊啊啊啊！”路明非大叫。

    他们此刻奔驰，不知目的地，只是随，就像男侠女侠发神经踢了人家的场，从此就决定去浪迹江湖，整个世界在他们背后喊打喊杀。只要跑得够快他们就能跑掉，如果他们骑着“绝影”。

    “真的没有，虽然很多人不相信。”诺诺耸耸肩，“我对龙文有共鸣，可是我没法驾驭言灵，曼斯教授也很疼。”

    他想记录这个瞬间，记录这次逃亡。

    “迄今记录在册的言灵一共有118，它们组合在一起，可以组成一张类似元素周期表的东西，序列号越的言灵越不稳定，越危险，使用时对于释放者的反噬也越重。”诺诺说，“这些会在学期开的‘言灵学门’课上教。”

    两个人都有一阵不再说话了，漆黑的山路被车灯照亮，野枭的叫声在空中掠过，他们开着一辆跑车，男孩穿着租来的正装，女孩穿着紫的裙，风迎面浩地来，撩起他们的发，男孩的发散，女孩的发飘逸，山腰里正在打打杀杀，他们车里放着快乐的“斗呀斗呀斗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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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说过曹有一匹好叫“绝影”，快得连影都追不上它，路明非于是想着那匹应该是全金的，永远奔跑在光里，光与暗的分际永远在它背后，每当黑暗就要追上它，它便会再一次发足狂奔。可是他打三国无双的时候发觉这匹居然被画成了黑。

    “这样拽的力量还只能排112位？”路明非傻了，“那118位的言灵是什么？看来只有二十倍的界王拳了啊！”

    “能啊，”诺诺说着把自己的手机扔给路明非，“不要偷看我的短信啊。”

    诺诺想象了一路明非描述的景，忍不住笑声来，方向抖动。

    “是说113号以后的言灵即使曾经被观察到，也不会公开资料，它们的危险不可估算。我知的最危险的言灵是112位的‘莱茵’。19世纪在通古斯被人使用过，一支屠龙者组成的小队通古斯，没有人活着离开，在那里观察到一次类似爆的冲击波，数百顷的林地倒伏，发的光亮远至莱茵河都能看到。所以被称为‘莱茵’。研究推测‘莱茵’是消耗极大的言灵，仅仅维持了0003秒，释放者在瞬间就被彻底耗尽。”

责任的生活充满向往。

    “不，绝对是超级赛亚人变啦！”诺诺摇晃脑地和他一起说烂话。

    “通……通古斯大爆炸？”

    “那最的言灵是什么？”

    “来来，合个影。”路明非挥舞着手机说。

    “不知。序列号在88位以后的言灵都不稳定，89到100位评级是‘危险’，101到112位评级时‘危’，113号以后评级是‘绝密’。”

    “你们有波气功这样的言灵么？”路明非比了个姿势，“看我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开车，一个人坐在副驾驶座上放波气功，不就是一辆坦克了么？轰！”他双手对着前方推。

    “嗯，这个事件在卡尔学院的名称是‘莱茵燃烧’。”

    他快门的瞬间，诺诺从方向盘上腾一只手使劲住路明非的鼻，同

    “绝密？”

    很久以后他才知所谓“绝影”只是一个传说，布加迪威龙是世界上最快量产跑车，可它跑不过时光，也跑不过早已注定的命运。

    “喂，不要作怪！山路时速六十公里，怎么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