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若无人地理了理自己的鬓，她的鬓是特意蓄养的，两尺，黑得如漆，像是浮世绘上的古代日本女人，这样两条鬓和她尾辫的运动少女装束组合起来，很惹人注目。

    “你真是个彬彬有礼的男人，杀了会很可惜。”酒德麻衣在梳理好的鬓末端各扣上了一枚银的发箍，发箍上雕刻着漂亮的蝴蝶纹。

    “我们家的家教永远让男人在等待女士梳妆时保持耐心。”恺撒说。

    恺撒重新填充弹匣，麻衣抓起格洛克。两个人低整理武，同一声上膛，各自抬。

    恺撒双手如同鹰翼般展开，“卡尔学院，恺撒·加图索。照你们日本的说法，参上。”

    “你几年级？”麻衣忽然问。

    恺撒一愣，“三年级。”

    “哦，东京大学音乐系，酒德麻衣，获得市奖学金，毕业已经两年整了，参上。”麻衣绯的眉宇飞扬，“三年级，你脸上已经写着‘我觉得我很酷’的字样了。不过在我面前，你还是个师弟而已。如果现在认输，叫一声‘师’就当我放你一。”

    恺撒冷冷地不说话，冰蓝的睛里闪过一丝慑人的怒气。

    “看起来你不是那很有幽默的人啊。”麻衣耸耸肩，旋，发梢追着银箍的鬓飞起来。

    “好。”麻衣蹲到一个幅度，忽然完全静止。

    “诺玛，熄灯。”恺撒打了个响指。

    “五秒倒计时。”英灵殿中回着诺玛的声音，晶吊灯开始一亮一暗，以稳定的一秒钟一次的频率重复。

    5、4、3、2、1……灯黑！

    恺撒在瞬间把言灵·镰鼬推至，领域全开，他达敕令，空气中“镰鼬”狂舞。向着他涌来的声浪如澎湃的海，从断电瞬间电火闪灭的嘶啦声，到风掠过酒德麻衣发丝间形成的次声波，叠合在一起，几百几千倍地增，让恺撒如同在雷云之中。

    在“镰鼬”的领域他是无敌的，除非对方的攻击速度快过声音。

    恺撒全微颤，指向前方的沙漠之鹰没有发。“镰鼬”捕捉来的声音中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异类。像是风经过笛孔，一共有两个，像是两个风的灵，在空气中旋舞。

    酒德麻衣的两枚银发箍！恺撒意识到这一的瞬间，那个声音忽然变了，变得寒冷凄厉，犹如鬼泣。而麻衣的心声，如同被这两个声音切断了，弥散在空气里。

    这是恺撒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镰鼬”跟丢了目标！

    教堂，门外响起敲门声。

    有人推开了门，又合上了门，脚步声在教堂里回，稳定得堪称乏味。来人最后停在教堂的正中央，楚航打开了忏悔室的门。

    两个人彼此打量。楚航穿着校服，解开全的扣，提着村雨，漆黑的发没有束起，凌地垂遮脸。来人全笼罩在黑的作战服里，包括脸，但是仍旧能看那是个女孩，大约只有一米六，却称得上是凸凹有致。但是那副双手垂贴着双两侧，略微低垂的站姿，像个死读书的好学生，怎么都不会让人提起兴趣。

    两个对手似乎谁也不愿意打破沉默，也许是格缘故，远没有英灵殿那边的四，简直乏味到了极。

    楚航咳嗽了一：“你是‘三无少女’？”

    “麻衣这么说的？那就是吧。”三无少女认可了自己的定位。

    楚航把手机闭合，放在旁边：“恺撒始终开着手机，所以我知那边的战况。”

    “你们在对敌的时候也不是火不容啊，那边结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