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尾随了他们。

    这一次不是假的了，不是自由一日。

    这次诺诺要死了，她的手还抓着潜钟的舱门，睛已经阖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她全的血在中散逸如烟。

    隔着那块玻璃，路明非能够那么清晰地端详她的脸，这个狡黠多变的女孩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永远地睡着了。

    路明非双手抱，脑海一片空白。真的没办法了？躲也躲不过那个可怕的结果了？她就要死了，她的血就要了。世界上没人能救她，超人来了也不行，超人不是医生，蜘蛛侠来了也不行，蜘蛛侠不会游泳。

    怎么办？怎么办？只能这么呆呆地看着，什么都不了。

    “不要……死……”他抓着潜钟窗的铜条，对着外面大喊，明知不会有人回应他。

    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承认自己是废材了，那就让我过得轻松吧。这英雄戏跟我没关系才对，明知我本什么都不了，还让我看这悲伤的场面，看一个我喜的女孩慢慢地死掉。好吧好吧，其实我也不是真的那么喜她，可是她死了我真是很害怕。路明非想。

    可还是什么都不了……废材就是什么都不了！

    “不要死！”他用尽全力气大喊，不知不觉地，泪过面颊。

    这个世界真孤独，在80米，你孤独得像独自站在一个星球上，没人听得见你说话，你可以放声大喊，然而无人在意。

    海浪有规律地拍打着船舷，路明非缓缓地睁开睛。

    “喊的声音大是不用的，所谓言灵，用的虽然是语言，生效的还是和语言共鸣的心。”海风声里，有人淡淡地说。

    “路……鸣泽？”路明非站了起来。好像他在这个甲板上睡了一觉，青铜城、龙王和诺诺，都是梦里的事。

    星光洒落，一望去，大海漆黑，没有岛屿，更没有大陆，无边的上，飘着这艘白的帆船，帆船上两个人，他和那个穿着黑西服扎丝领巾的大孩。

    “因为你要死了，所以我来看看你。”路鸣泽坐在船舷边，晃悠着双，在黑的海里踢起一朵又一朵的。

    路明非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又躺了回去，仰面朝天，大呼着冰冷的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