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得瑟找不到人的痛苦，就好比独吃鲍鱼却没人看的寂寞啊！

    “真把我累死了，”叔叔直哼哼，“今晚吃什么？”

    那家伙猛地立正站好。

    “明非浑上，都是灵！”古德里安教授激动地说，“我指望着他帮我评上正职教授呐……”

    “别老叫明非帮你打杂，明天他不是要返校么？也得有时间收拾收拾行李。”叔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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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明非把萝卜切了，蒸香，摘葱，把米粉泡上，鸣泽不是喜吃过桥米线么？今晚萝卜炖排骨，吊排骨汤米线，广东香，我还买了三文鱼，切生鱼片给儿吃。”婶婶怜地摸着儿的圆脸。

    对路明非的狗屎运，婶婶一直不。最初她还期待路明非为路鸣泽趟开一条国之路，可她拉面给路明非打了几个电话，让他去“给鸣泽找关系帮帮忙”，路明非只是糊糊地答应，却没传来任何捷报。其实这事儿不是路明非不努力，而是卡尔本就是个“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可路鸣泽太正常了。

    “洋女人不准我们家门！你就知看好莱坞电影，觉得国女人漂亮，我跟你说肤可了，凑近看都是孔，金的汗有寸把……”婶婶说得好似她曾凑在洋妞的大上拿放大镜考察过，“将来鸣泽考个哈佛的博士，有的是女同学愿意跟他好。怎么也比你哥哥家那个！你瞅瞅路明非那个怂样，还拿国人给的奖学金呢，回国也不知给我买礼……”

    “没素质！”婶婶哼哼，睛看着别，又要让那家伙听见，又不能让他有话柄说自己在骂他。

    婶婶直接摔了电话，连着几晚上辗转反复，没想明白自己使九二虎之力生来的路鸣泽怎么就比不上蔫的路明非了，想着想着悲从中来，把叔叔摇醒，抹着泪跟他说自己嫁他们路家以来何等不容易。家里人人都说路明非的妈妈乔薇尼有学问有教养，两怎么怎么和睦，搞得好像乔薇尼是只天鹅，她是只癞蛤蟆……啊错了，丑小鸭……总之真活活把人欺负死了！

是懂事。”婶婶很是欣。

    有些年的电梯发“吱呀吱呀”的声音，从地车库升到一楼，停住了。门一开，一个浑汗味的家伙一冲了来，狂摁楼层键。

    一家三扛着大包小包挤电梯，婶婶连手纸都帮路鸣泽采购好了。

    “怎么了怎么了？上大学了就不能帮我事？”婶婶一翻白儿，“我养他那么多年不说。”

    婶婶忍着怒气说，“我知你们国人调努力！我们鸣泽很努力，何止99的汗？学习上了100的汗！绝对比明非的汗多。”

    路鸣泽确实比路明非汗多，婶婶没瞎掰。路明非130斤178厘米，路鸣泽160斤160厘米，在同一屋里睡觉，路明非要是汗比路鸣泽还多，只能是他虚盗汗。

    “他不是给你带了海鱼油么？”叔叔想为路明非分辩几句，毕竟是他们老路家的。

    婶婶脆直接给古德里安教授打电话。古德里安直接告诉她没戏，“虽然您的儿成绩确实比明非好，但是夫人您要明白，明非是个天才！天才您懂么？天才就是那无与比的、只因机遇和偶然降生在我们中间的、无法替代的杰人！迪生说过，天才是99的汗加上1的灵……”

    “路明非？”婶婶认来他了，心里直冒火，“跑哪儿玩去了？叫你把香蒸上桶座圈买回来修好，没听见？就知玩！跟你爹妈一个！桶座圈呢？没买？去就知跟同学玩？那么大了还一不谅大人的辛苦！”

    “那才值几个钱？”婶婶哼哼，“他每年拿国人那么多钱！”

    “信他？你儿没准找个洋妞回来。”叔叔很期待儿在场上为国争光。

    婶婶痛定思痛，一年来起早摸黑，撵驴似的着路鸣泽用功。总算录取通知书越洋寄来，婶婶盼到自己蹬鼻上脸……啊又错了，扬眉吐气的一天，立刻抓起电话想打给路明非爹娘。这才发觉，原来他们本没有路明非爹妈的联系电话。这么多年，联络只靠那些用钢笔写在白纸上的信了，而且居然没有一次写过寄件人地址！

    “可是迪生还没说完呐，迪生又说，可那1的灵比那99的汗加起来都重要！”古德里安在电话那眉飞舞，“鸣泽都100的汗了，那1的灵放在哪里呢？”

    “那明非就有灵了？”婶婶大怒。

    路明非立刻怂了。婶婶猜得没错，他才回来，楚航把他放在离小区不远的路，他一路狂奔，指望着比叔叔婶婶先门，没料到了电梯就狭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