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有些家族已经存续了上千年，积累的财富和权势都很惊人，但因为立场不同，他们未必支持我们。总之这就是混血的社会，里面有各各样的人，各各样的想法，彼此之间需要沟通，拍卖会是他们的社方式之一。记得传说中龙的最大癖好是什么么？”

    “抢公主？”路明非心想我哪知，可能你们就是喜扮演反派boss在各大童话故事抢抢公主然后被骑士一枪戳爆。

    “不，传说中龙收集贵金属和宝石，它们趴在黄金上睡觉。”昂说，“这个传言是有据的。龙族是研发炼金技术的族，而炼金是工艺学的极致。龙类往往痴迷于艺术品，譬如匈王阿提拉把自己封闭在金银铁三个棺材中葬，每个棺材都雕细琢，上面镶嵌各宝石。混血遗传了龙族这癖好，级的收藏家有一半都是混血，当然这些人的名字你别想从收藏杂志上找到。”

    “原来还是群艺术家。”路明非镇定了些，已经在龙潭虎里了，“认命”两个字他还是懂的。

    “你手中的牌是17号，你的生日，你要的就是以最悠闲的方式举牌报价。通常加价额度不用太，但实力雄厚的买家也可以用气势震退其他人，当你觉得需要一举拿时，就要勇于报价，这说明你志在必得。和你竞价的人可能会犹豫，如果继续和你竞价，价格可能被哄抬得很，他们舍不得。而且如果你是拍卖行或者其他卖家的托儿，他们就上当了。”

    “气势这东西真是虚无缥缈啊……”路明非低语。

    “其实，照你们年轻人的话说……”昂低笑，“臭就可以了。”

    “接来将要开拍的是‘清乾隆洋彩锦上添万寿如意葫芦瓶’，这件中国清朝乾隆时期的瓷是当时制瓷工艺的极致，是务府制造的皇家用品，1900年庚战争之后中国，与此相类似的一件产品在几个月前于香港拍了1730万元的价格。”拍卖师扫视全场，“起拍价900万元，现在请价。”

    这是今天的第六件拍品了，起拍价也从最初的20万升到了900万。路明非一直没举牌，因为昂没命令。倒是昂自己举牌拍了“南独山玉毗卢遮那佛垂手大玉海”，他坐在前面的席上，一边举牌一边和旁边的婉丽少妇窃窃低语，怡然自得的样。

    果然是个臭的架势，一边哗哗地血，一边还要表现钱算老几？老这是艺术和泡妞才来陪你们玩的！路明非很佩服。

    随着起拍价越来越，竞争的圈逐渐集中到席上去了。前面的小东西都是开胃菜，这件葫芦瓶则是主菜，几方搏杀得很厉害。

    昂了几次价，不过看起来他纯粹是闲得无聊帮人哄抬价格。价格超过2000万后他就放手了，转而开始说什么笑话，逗得那个少妇抿嘴轻笑。

    路明非觉得无聊起来。这场拍卖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参加者都是混血以外，大家很守规则，至今没有人恼羞成怒拍不成东西就用言灵对轰。而至此游戏已经超了他能玩的范围，他的任务经费才200万。

    “2310万一次！”

    “2310万两次！最后的机会，请抓价。”

    “2310万三次！成！”拍卖师落槌。

    全场响起礼貌的掌声，这件拍品的落槌是个漂亮结尾，它被列在目录的最后，是今天的压轴之作。

    “面将是这天的特别环节，一如既往，‘意外的邂逅’。”拍卖师微笑。

    路明非一愣，看见唐森的睛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