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为艺术了！”守夜人惊叹，“不过是你的风格。”

    “但楚航去过。”

    雨大了起来，密密麻麻的雨打在玻璃上，昂扭看向窗外。守夜人看着这位多年的伙伴，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直了腰，剪影瘦削而，分明只穿着西装，却如穿着铁甲的武士般威严。每一次他爆这样的气场时，都是源于某烈的征伐望。

    “还是你最了解我，所以我得到了这段录音就来找你，跟你喝一杯，作为庆祝。”昂举杯，“但我有小小的麻烦，为了确保我能持到找到尼伯龙，你得帮我个忙。”

地面和山峦是古铜的，由死去的土和金属构成，天空是灰的，由死去的空气构成的，火焰是冰冷的蓝，由死去的火元素构成，不能浮起任何东西，因为也是死的。那里有城市，用死去生命的骨骼构建，第五元素‘神’富集在里面，能够炼传说中的‘贤者之石’。所以你能理解为何炼金术师们无限向往它，尼伯龙的灰尘对他们而言都价值连城。瓦格纳在歌剧《尼伯龙的指环》中说，侏儒窃取了尼伯龙的黄金，铸造的戒指有统治世界的力，和炼金术师们说的很像。”

    “把龙类捆在他们的神殿里，在每个神殿里都上一枚弹，同时引爆。我会坐在那钉死白王的铜上看这群爬行类的世界覆灭，大火像雨一样从天空中洒来。”昂淡淡地说，“想起来就觉得很。”

    “你找到过它存在的证据？”

    昂缓缓地仰，对着漆黑的屋，吐一饱酒的气，回味着守夜人的话里那法般蒸腾而起的神秘气息，“平行空间？”

    “我曾用半生的时间追逐死人之国的传说，足迹远至南极洲，但我没能找到那个神秘的国度。”守夜人说，“但这不代表它不存在。”

    “死掉……”

    守夜人摊摊手，“我是搞炼金术的，跟你们搞科学的没什么学术上的共同语言，我们谈谈酒和女人还凑合。死人之国是神秘学的领域，别尝试用相对论来解释它。关于它的传说不是只在北欧神话中有，在中国西藏，有人相信人在死亡后有四十九天的时间游在一个神秘的领域，这时人的灵魂被称作‘中’，照发音翻译是‘antrabhara’。没有僧说过那个神秘的领域在哪里，那也许是一片真实的空间，也许只是人死后残留的意识。”

    守夜人摇，“不能说是证据，只是猜测。昂，你有没有发觉我们对龙族的研究中，缺失了重要的一环。就是我们很少找到龙族聚居的遗迹，尤其是黑王尼德霍格以神的名义统治世界的遗迹。埃及法老还能留一堆金字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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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很多民族都有‘忽然消失的古文明’的传说。”昂说，“是指龙的文明忽然陨落么？”

    守夜人沉默了片刻，“是的，去过的人，可能还能找到旧路。就像灵媒，在白天与黑夜的分界之间，能沟通不同的世界。能尼伯龙的都是被龙选择的人。”

    “如果真能找到尼伯龙的，你会怎么办？”

    “

    “这不奇怪么？那是何等绚烂的文明啊！他们曾役人类，修建了宏伟的城市。典籍中说青铜与火之王居住在北方冰原中铸造了耸如山的青铜殿，还有著名的擎天铜，黑王在上面钉死了白王，那大的上记录了黑王漫的战史；他还曾令修建跨越大洋的神，据推算神宽四百米，是比今天的人和速公路都庞大的工程。但随着黑王的死，这些伟大的遗迹就消失了，就像亚特兰斯在一夜之间沉了大洋。”

    “我说了历代炼金术大师都想活着去，都没成功……现在他们倒是都去了，因为他们都死了。”

    “废话！我是说活着去！”昂抚额。

    “很可能，如果先民们都说有古文明忽然消失了，那么可能他们确实曾被这个古文明的辉煌震撼。今天还有一群人借助google地图在全世界寻找消失的亚特兰斯，但他们找到的只是些被海淹没的古代人类聚居。真正的古文明，可能藏在另外的维度，去那里，需要经过神秘的。”

    “但这是我们迄今为止唯一的线索。”

    “这些都是源自北欧神话吧？”昂沉了片刻，“黑龙尼德霍格守在‘世纪之树’通往‘死人之国’的树枝旁，他就是那的看门人。在诸神的黄昏中，大海被破开，死人指甲组成的大船从海中升起，船上站满了亡灵。那是死人之国向生人发动战争的军队。”

    “他好像并也不知，只是误。”

    “好吧，神，”昂摊摊手，“那么，有典籍提到过怎么开启‘死人之国’么？”

    昂，“是的，黑王尼德霍格被杀之前的遗迹，一也没有被发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