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座，六月一号生的。”楚航纠正。

    “那个喜你的男生，需要多大的勇气夜里偷教室，用什么样的心在黑板上写要娶你呢？”他看着夏弥，“你当然不会接受。但整个中三年他还是在班上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你。就像鼹鼠，鼹鼠是见不得光的动，在太晒几个小时就会死。鼹鼠不能从黑暗里走来，它只是偷偷地看着你。这样错了么？”

    “说得真好！如果师兄你早五年，如今的小言作家都没饭吃了！”夏弥鼓起掌来，好像是刚刚听完什么慷慨激昂的报告会。

    “你在冰面上看到鱼浮上来换气，明年冬天如果你还等在那里，还是会看到鱼浮上来换气。再相见的时候你就可以带一把冰

    噼里啪啦的掌声。

    他微微哆嗦了一，忽然发现自己不是在说路明非，而是想到了那个男人和妈妈的相遇。

    “有些事，总要说来的才算数嘛。不说来的话，就会猜来猜去。猜到最后，就泡汤啰。”夏弥笑嘻嘻地，“不过这话说得好闷，难怪师兄你是个死蟹座。”

    夏弥龇着牙乐，“但你的上升星座落在蟹，你的星盘里有四颗星落在蟹座，你是个伪双，真蟹。蟹座不就是你这样的么？的，心事特别多，，心比嘴快一万倍，你等他说话，等到睡着了他还在酝酿，而且死要面，如果他觉得面受了一损伤，就把到嘴边的话又吞回去了，宁愿自己憋着。俗称‘死蟹座’。”

    混血和纯粹人类的相遇，于是一方把自己掩饰起来，伪装成无用的男人。他又想起了平房外的光，漂亮女人坐在蒸汽壶的灶台前灰土脸，孩骑在男人的脖上，男人满地爬；还有那杯该死的，加了一块方糖，在记忆蒸腾着白汽。

    楚航看着她那对亮闪闪的睛，有愣。

    “你如果喜什么人，就要赶对她说哦，”夏弥认真地，“不然她会跑掉。”

    楚航忽然后悔起来，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这气氛太诡异了呀！都是中学时老上台演讲，养成了这个坏习惯，不小心就抒起来，误以为自己站在演讲台上。而且反应还慢，讲到最后看夏弥呆呆地没嘴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讲歪了，可就是停不来……这怎么收场？

讲。他就是这么个刻板的人，当他在心里准备好了发言稿，就会照着一个字一个字念来，就像箭已离弦，不再改变方向。

    一片微凉的寂静，四目相，目光凝然。墙上的老式挂钟发“嚓嚓”的微声，时间悄然逝。

    楚航愣住了。可他不记得自己见过夏弥，仕兰中学有很多漂亮女生，但他走路时总是低着，不太看人。难在人来人往的场上，男生在打篮球，女生们聚在一起翻着时尚杂志看男生打篮球，而他没有注意到远有个将要转校走的师妹在看他？夏弥这个名字真是陌生，可是那气息却像是烙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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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我的星盘？”楚航愣住了。

    什么样的喜是对的？什么样的喜是错的？那些没有开的希望的就该被埋葬在土里么？甚至没有一个天让它们发芽。

    “你不觉得……我特别了解你么？”夏弥扮了个鬼脸，然后幽幽地叹了气，“你就是健忘吧？我们以前是同学啊同学！仕兰中学的同学！我们上的是一个初中！我后来转走的！”

    “我猜每个人的一生里都会遇见某个人，喜上她。有些人在合适的时间相遇，就像是在天遇到开，于是一切都会很好，他们会相恋、订婚、结婚、一起生活。而有些人在错误的时间相遇，就像是在冬天隔着冰看见浮上来换气的鱼，鱼换完气沉到去，再也看不见了，什么结果都没有。但我们能说在天遇到是对的，而在冬天遇到鱼是错的么？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就能克制自己不喜那个人么？是不是仍然会用尽了力气想去接近，想尽办法掩饰自己，甚至伪装成另外一条鱼。”楚航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