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最后冲破了的混凝土结构，在夜空中化为夭矫的龙形，一闪而灭。

    这是……刷脸么？

    未能获许可的一切东西都被这个领域排斥，甚至温。烈焰穿透电梯往上升去，一切可燃烧的东西都被焚尽，最后只剩漆黑的金属框架，带着他们继续上升。

    “对啊简直想换名片。”

    “没想到第一次见就遇见这事，本来该好好聊聊。”肯德基先生说。

    如同狂龙的搏杀，这就是龙血爆发后的真正实力？

    帕西调重新跑回湮没之井。他潜之前研究了这里的地图，各逃生方案都考虑过，但现在只有一条通还可用。

    地铁的灯黑了，一片短暂的惊呼声，几秒钟后灯重新亮了起来，昏昏睡的赵孟华睁开了睛。

    帕西收回猎刀，电梯门立刻封闭。忽如其来的上升加速度让两人一齐跌坐在地板上。方又一次震，这次震动之烈，电梯像是个地震中的鸟笼那样摇晃，电梯的半边地板被震塌，钢骨支架。两个人看向方漆黑的电梯井，几秒钟之后，烈焰填满了那个幽细的黑空间。无逃逸的气卷着火焰上升，就像是暴怒的火龙，扑面而来的风刀一般割面。

    电梯门终于打开了，刚才还在聊天的两个人都如野狗一样往里钻。

    自然也没有人把这场地震和十个时区外的事故联系起来。

    但上方传来让人骨悚然的异响，钢混凝土结构裂开了！大的预制混凝土块沿着平整的切面缓缓坠！肯德基先生全肌爆发，双臂发力把它推在一旁。电梯门就要关闭，帕西犹豫了一瞬，袖中一把黑的带鞘猎刀，撑住了电梯门。这为肯德基先生争取了几秒钟，他像只捷的猩猩从猎刀上方翻电梯。

    帕西伸手抓住肯德基先生的肩膀，领域膨胀，笼罩了两个人。

    帕西犹豫了一：“你好。”

    地震的震动越来越剧烈，火光和电光飞，狂风和碎石四溅。两个人并肩等电梯。

    肯德基先生正着脚猛电梯上行键，看见帕西狂奔过来愣了一：“你也等电梯？”这是逃生电梯，只有在湮没之井濒临毁灭的时候才能刷卡启用，帕西手里着那张白卡。而肯德基先生……他什么也没有拿，他就像一个害怕迟到的上班族那样猛摁上行键而已。但是电梯真的在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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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就像写在预言书中的末日，末日面前每个人都渺小得像是尘埃。

    卡尔学院在一场忽如其来的震动中摇摇坠的时候，相隔十个时区，中国北京，地震局发布了一场21级低烈度地震的消息。

    地铁轰隆隆地继续前，广播里说只是一次意外断电，一切正常，请乘客们不要惊慌。赵孟华看了一门上的路线显示，一站就是中关村。他的目的地就是中关村，他昨天晚上跟一个哥们喝多了，睡在人家宿舍，这是赶回北大。要不是正赶上堵车峰，他才

    帕西不知他是哪里来的这古怪的幽默，只好：“这时候看见你这个怪，觉才是看见了同类。”

    电梯到。整个校园无不是红光卷动，警铃声刺耳得像是大群的火烈鸟在垂死之际哀鸣，大地震动，埋设在地里的炸裂，压涌如泉，建筑外包裹的岗岩剥落，英灵殿的雄塑像轰然倒塌。

    烈焰击穿地面之后从英灵殿前的井中，那是学院的奠基之井，在还没有自来的时代，师生们在这里钻了第一泉。探照灯的扫中，两个黑影从井里来，老鼠般向不同的方向奔逃，没有来得及别。

    言灵·无尘之地。

构建的通冲毁了！

    烈度如此低的地震实在是司空见惯的事，只有在cbd区的楼层办公的人才会觉到略略有，因此这条消息很快就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