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往信封袋里看了一，都是古英文、古希伯来文或古拉丁文手写而成，上糙难解的图，就像是古早的塔罗牌图案，倒吊的男人、燃烧的塔、面容似骷髅的法皇。

    “羊卷，”恺撒抚摸着那些纸页赞叹，“好东西，在中世纪，一本羊卷能换一个庄园，当时一位很有名的私人藏书家拥有七羊卷，他因为那些收藏而自豪，那些书加起来价值连城。书写匠们在珍贵的羊上书写，写完之后指骨还会被砍来装饰在封面上，以此说明这本书不会再有第二本。能够有这么待遇的文字往往涉及的是巫术、炼金术和黑法，因此它们也是亡灵书和恶书。据说公元前的亚历山大图书馆里有三万卷羊卷，却被阿拉伯的军队一把火烧光了，神秘学中多少和龙族相关的知识从此就化为灰烬了。想起这些就叫人惋惜，”他直视那个女孩，“我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关于‘爆血’的一切都在里面，我看不懂，不过你应该可以，你是自负和他相当的人，他就是从这些缺损的记录中领悟的。”

    恺撒：“你果然守约。不过，楚航让你经手这些东西，是因为他相信你。而你这么算是背叛他么？”

    “这跟你没关系，我们之间的易就是这样，你在听证会上支持楚航，我就把这些影印件给你。”女孩毫不回避恺撒冷冷的目光，“我们之间的易完成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还有一篇论文没完成。”她起向外走去。

    “他发现这个世界上不止他一个人理解了‘爆血’，会不会恨你？”恺撒欣赏着她修的背影，“这是他的财富啊，你没有征得他的允许就动用了。”

    “他只是个死小孩，不懂理自己的生活。”女孩的气里透着不耐烦。

    “死小孩？”恺撒一愣，“我一直看作对手的人，只是个死小孩？”

    女孩回，漆黑的睛里透着认真：“是的，死小孩。不同的死小孩是不一样的，无助的时候，有的死小孩会哇哇大哭，有的死小孩就会犟着脖低着走自己的路。他就是那犟着脖的死小孩。但是不哪死小孩都要人帮忙。”

    “为他付的是不是太多了？”恺撒靠在窗边，眺望灯火通明的“奠基之井”废墟工地，装备连夜工作，恨不得把每立方厘米土壤都送实验室分析，“我很抱歉，如果我知你这个时候来，我就会让夏弥在别的房间里等一。”

    “没关系，我喜他……跟他喜我，是没关系的两件事。”女孩垂帘。

    “我会把他平安地从中国带回来，因为有我在他本不会和龙王对面。但是那之后他会选择夏弥或者你，就不是我的事了，有些事……如果我是你我会争取，”恺撒举杯，“晚安，苏茜。”

    “照顾好诺诺，她收到你求婚短信的那天晚上很开心。不过真要求婚，还是应该带着戒指来的。”苏茜在自己后扣上了门。

    意大利，罗。

    弗罗斯特把看完的报告扔在桌上，叹了气：“本来也没有指望这次就能够解除昂的校职务，可是如果能够在楚航上找问题，至少能够动摇昂的地位。可是恺撒……这孩好像永远都不明白家族对他的。”